甜蜜受災戶 第24頁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跟容格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跟我愛的人在一起?若不是我發現那張船票,這件事你們是不是就永遠瞞下去,我的記憶就要這樣一直空白,而容格就得永遠生活在懷念我的日子里?」

「因為我不準,永遠都不準,我不會允許你跟花家的孩子有任何牽扯。」駱父固執的宣告。

「給我一個理由。」

「我說了算,需要什麼理由嗎?我對花家的恨,怎麼都忘不掉。」

「爸,」駱以麗無法諒解的出聲了,「你忘不了對花家的恨,那你注意到媽媽的委屈沒?為什麼你總要牢記容格姊的母親愛上別人的事情,然後辜負媽媽對你的等待?」

「以麗——」駱母趕緊要阻止。

惱羞成怒的駱父手更快,執起杯子,憤怒的往駱以麗扔去,頓時間,她的眉尾沁出血珠。

「以麗!」捂住她的傷口,駱以楓把妹妹護在懷里,轉而對父親吼,「你果然瞞我許多事,你不願說,為什麼也要阻止別人說?」

駱父沒有反駁,只是轉身離開,倘若不這樣,他真不知道如何維持一個父親的尊嚴。

「以麗,怎麼樣?」

「我沒事。」清秀的臉龐上有一抹倔強。

「以麗,何必跟你爸爸說那些話?」駱母哭喪著臉。

「媽,為什麼不能說,爸只想到他受了傷害,但是他有沒有看到你也受到傷害?還有哥跟容格姊。」

「可是你……」

「媽,都別說了,我先幫以麗上藥。」

在房間里,駱以楓安靜的幫著妹妹上藥,之後駱以麗開始述說所有她知道的事情。

終於懂了,父親年輕時愛上容格的母親,可是容格的母親卻愛上別人,奪愛的恨蔓延到下一代,盡避父親討厭,他偏偏還是愛上花家的人。

叩叩——

駱母捧著一盒東西進來。

「媽。」

「這是你跟容格那孩子的相片,還有一些留在台北的老家。」

「我請以前的同學帶我去老家看過了,屋子鎖著,我進不去。」

「這是老家的鑰匙,你回去吧!記得帶著爺爺、女乃女乃的骨灰回台灣去,好好的跟容格一起生活。」

「媽……」

「沒事的,你爸爸我會跟他好好說,公司的事以麗會幫忙,倒是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謝謝你,媽。」

「都怪媽,讓你們兩個受那麼多委屈,你要好好補償容格。」

「我知道。」

「哥,結婚的時候邀我去參加。」

「好,一定等你來,還有媽。」找到真實的自己,駱以楓松了一口氣的攬住母親跟妹妹。

接下來,就是他跟容格的事了。

回台灣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趕快整修殘破的老家,然後聯系在日本的容承哥,為他跟容格的事情出面。

***

隨著往返台北老家的次數增加,還有塵封的相片輔助,駱以楓漸漸的可以抓到過去零散的記憶。

不過,這都在他有計畫的隱瞞下,偷偷進行。

老屋子開始翻修了,每個假日,他總會興高采烈的回台北看看進度,然後再心安的回台東去,他要給容格一個驚喜。

那丫頭最近不知怎麼的,不是偷偷的打量他,就是一個人發著呆,好幾次都被張老逮個正著,快了,他的計畫都在進度中,她難過的日子不會太久的。

「以楓。」共犯之一的阿邱不忘每星期來盯整修的進度,順便跟他敘敘舊,幫助他趕快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來啦!」

「喲,不錯喔,整修起來就是不一樣。」阿邱仰頭看著眼前的屋子。

「有你這共犯,當然一切都很贊。」

「什麼共犯?」阿邱急忙想撇清。

「本來就是,如果容格知道你幫著我瞞她,你想你會全身而退嗎?」

「駱以楓,你這人心機真重!」

「還好嘍。」他無辜的聳聳肩。他一直都心機重的,不是嗎?

兩人站在庭院前說說笑笑,駱以楓旋過身,卻發現門外站了一個人,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但是那輪廓……感覺有點熟稔。

「怎麼不說話?」

察覺他的遲疑,阿邱順著他的目光回過身去看。

「容承哥?」他喊著,一方面間接告訴駱以楓來人的身分。

「以楓?」花容承終於明白容格為何打那通電話了。

「容承哥。」

「容承哥,你什麼時候回台灣的,我才在想要怎麼跟你聯絡呢!」阿邱扮演橋梁的角色,畢竟以楓對於許多人,還是陌生的。

「剛回來,听到張嬸她們在議論駱家的老宅在翻修,所以我過來看看。」

「走,容承哥,我們里面坐著聊,外頭讓師父他們去忙吧!」

阿邱拉著兩人往客廳去,這會兒,他倒是像個主人了。

「你真的是以楓?」

「是,我真的是,雖然不大記得有關容承哥的事情,不過我的確是駱以楓。」

「不記得?什麼意思?」

「這臭小子失憶了,剛開始見到他,我還被嚇了一跳,因為他連名字也改了。」阿邱又是喜,又是埋怨的。

「原來如此,難怪容格莫名其妙的打了那通電話給我。」

「容格?她說了什麼?」

「前幾天三更半夜的,她打電話到日本,一直追問當年的事,要我幫她假設一些可能,我問她發生什麼事,她也不說,我就是因為擔心她才回來的。」看向阿邱,「你到底是跟容格說了什麼?」

「我?」這下好了,兩個男人有志一同的瞪著他,活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似的,「我只是刺激她想一想,也許駱俊璋就是以楓啊!我也是好意,不希望她太鑽牛角尖。」

「容格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她或多或少心里有著擺蕩,希望我是駱以楓,又怕我不是。」

「以楓,我先不跟你敘舊,我想知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不放心容格。」

「等房子翻修妥當,我就會跟她求婚。」

「你的父母呢,他們會同意嗎?」他不以為事情會這麼順利。

「容承哥,為什麼這麼問?」

「以楓,我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因為容格打小苞你要好,所以我沒跟她說,但是我不希望她因此受到委屈。」

「不會的,我不會再讓她受委屈的,我的失憶已經讓她夠慘的了。」好歉疚的心,他忍不住要埋怨這不濟事的腦袋。

「我姑且相信你,但是還需要等待多久時間?我人這一趟都回來了。」

「快了,再一個禮拜這里就會完工,我希望半個月之內能夠辦好我跟容格的婚事。」

「欸,以楓,雖然你說你失憶,但是你的臭屁我看都沒消失啊,你怎麼這麼篤定容格不會拒絕?」花容承雖然希望妹妹幸福,但是就是忍不住要挫挫眼前家伙的自信。

「阿邱想了一個好計謀,到時候一定要讓容格哭著嫁給我,她不去,他也會拐著她去。」

「阿邱,你真的是活膩了,竟然想設計讓容格哭,你們慢慢玩,不要把我算在里面,時間到了再通知我一聲,我會把我日本的姑姑接回來,其他的你們自己去收拾。」

第十章

又是一朵玫瑰花,已經連續好多天,花容格的桌上都會出現新鮮的長睫玫瑰花,沒有署名、沒有只字片語,早上是紅玫瑰,中午是粉玫瑰,下午是黃玫瑰,這神秘人真是浪漫的徹底。

花容格納悶的看著花瓣上的露珠,「還真是新鮮呢!」她湊近嗅了嗅,隨手擱在筆筒里。

待會兒得先去看看張老的情況,雖然手術進行順利,不過還是要小心觀察。

套上白袍,她快步走去,正好在長廊上踫上駱以楓。

「你好,駱醫生。」問候中有刻意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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