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園偷歡 第8頁

「喂!」匡雲西遠遠跳開一大步。」不管是自動,還是被動,我從沒干過那件事。」

「我說姑爺啊!你這樣推三阻四的,該不會是想討紅包吧!」安伯啐他一口。

匡雲西怔了下,別怪他沒見識。不知花街姑娘對于初次經驗的小伙子有給紅包、討個彩頭的習俗,

其實他出生皇家,真想風流,隨手一招,富娥舞姬蜂擁而至,還需要上青樓嗎?只是他不喜歡罷了。

爾後,西荻國勢日微,憂煩政務民情的時間都不夠了,哪有空閑上青樓踩踏,

就這樣,匡雲西度過了純潔無邪的三十余年,至今,仍舊是童子雞一只。

男女間的甜頭他沒嘗過,倒是練功得了不少好處,童子身讓他的「少陽神功」威猛無匹,成年以來,未遇任何敵手。

他是真的單純、非常、非常地——無知。

「原來第一次在姑娘面前寬衣有紅包可拿啊!」他恍然大悟,伸出手。「那麼你們誰要賞我紅包呢?」

一堆人又當場笑翻了。

印秋芙酡虹著一張嬌顏,險些無地自容。

「雲哥,他們跟你鬧著玩的,你別當真!」他怎能跟她要虹包,他們之間又不是那種關系。

「可是……」他真的羞啊!

「你煩不煩哪?」馬大嬸耐性告罄,一雙肥厚的大手攬腰抱住匡雲西,「老頭子,剝衣服啊!」她朝安伯打招呼。

「喔,來了。」兩個人四手齊出,月兌起匡雲西衣服。

匡雲西也不是掙不月兌,只是面對一老弱、一婦孺,還真是下不了重手月兌困。再則,他本性溫和,與大雜院里的人玩鬧慣了,還真是板不出一張酷臉喝退來人。

最後,終于被趕鴨子上架,卸去了全身衣衫。

秦冰在發現匡雲西落入那對可怕男女的魔掌後,即刻快樂地招呼印秋芙走人。

秦冰不是害羞,不敢看男子身體;也非擔心印秋芙尷尬,而是料定了匡雲西保不住衣衫,不如快快哄著印秋芙回房,準備好一切,讓匡雲西隨時可以開始為她運功逼毒。

丙然,秦冰和印秋芙回房不過一刻鐘,匡雲西已被月兌得只剩罩衣一件,丟入房內。

小小的空間僅容三、五人站立,十足地狹窄,卻因屋頂開了一個大大的天窗射進光,空氣流通而不顯窒悶。

這是大雜院里的住客在印秋芙答應接受運功療毒後,合眾人之力搭建而成的房間房小而簡陋,雖然一點也不豪華,但心意滿滿。

房間正中央垂掛著一襲各色碎布拼湊而成的簾幕,隔出兩個空間,東邊看不到西,西方亦無緣目睹東方奇景,專供匡雲西與印秋芙運功逼毒用,方便他們果裎相對、又不損雙方名節。

當匡雲西踏入房內,印秋芙已在另一邊卸去全身衣衫,由秦冰陪伴著,等待他的到來。听到房門開關聲,她輕柔喚了聲。「雲哥。」

匡雲西一時僵如木雕。

他發誓,原先他是一點遐想也沒有的,畢竟運功逼毒不比一般治療,一個不小心,丟的不是一條命,而是兩條。

可听著簾幕後傳來印秋芙嬌軟的喚聲,他身子莫名熱了起來。

想像她白玉般的胴體正赤果果地橫陳對面,婀娜多姿、嬌美動人,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劇烈得對面都听得到。

印秋芙一听,怎不知他的想法?無邊幻境亦在她腦海里一幕轉過一幕,不多時,她面色火紅更勝天邊紅霓。

秦冰看看這邊、又听听那邊,陰沉的哼聲噴出鼻端,就如天降冰水,倏地淋在兩塊燒紅的烙鐵上。

「兩位若想死,請繼續想像,否則,最好收斂心魔,以免走火入魔,逼毒不成反傷己身。」

匡雲西和印秋芙給那一喝叫得面紅耳赤,久久無法回神。

秦冰又待片刻,才長嘆一聲打破沈寂。「請問你們準備好要開始了嗎?」她話一落,簾幕對面就傳來一記踫咚聲。

「雲哥!」印秋芙驚喊一聲。

「沒事、沒事,摔一跤罷了!」他模著鼻子站起來,撞得好痛。

秦冰翻了個白眼。「奇怪了,明明遮得密密實實,啥兒也看不見,你們又有什麼好慌張的?」

匡雲西邊月兌下最後一件衣衫邊說︰「你不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莫過于想像嗎?」

「不知道。」秦冰爽快回答。

「芙妹呢!」他問。

印秋芙想了一下。「世人皆怕鬼,可誰見過鬼?」

「什麼?」他們在打啞謎啊!秦冰一頭霧水。

匡雲西卻懂,真正的知心不必說得太明。

「意思是,大家都說鬼怪可怕,但有誰真正踫過鬼怪!一切不過是想像作祟。」就好比他腦海里盡轉著印秋芙嬌啼婉轉的俏模樣而心神不寧般,她本人也許不是那樣,可是在他的想像中,她就是這麼美。

唉!垂下這襲遮蔽用的簾幕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他看不見她、她亦瞧不著他,可想像力依舊將他兩人緊緊相系,激起的火花或者更勝親眼目睹也說不定。

第四章

印秋芙不知道,原來運功逼毒是件如此痛苦的事。

匡雲西強大的內力似一柄燒紅的烙鐵,強硬地竄過她的體膚、鑿開閉塞的筋絡,一分分、一寸寸逐退留存在她體內的毒素。

那疼痛在她的頭頂爆炸,她險些當場昏厥了過去。

秦冰看她渾身發顫,一張清秀嬌顏扭曲變形,差一點點想高喊匡雲西住手,再下去她要死了。

但印秋芙阻止了秦冰。

她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對秦冰搖頭。這樣的痛根本不算什麼,如果可以得回光明、如果可以看見她的雲哥、如果能夠免除雲哥遍嘗百草所愛的苦……再大的痛她都受得住。

瞧見她如此受苦受累,秦冰不禁又要怨起匡雲西。即使他們急需天雷幫的火藥相助,也不必欺騙這樣一名堅強可人的弱女子吧?

就說他這個辦法不好,偏他執著得很。這萬一治不好印秋芙,她這番苦不都白受了?而倘若治好了她,她要以身許,匡雲西又要拿什麼來娶人家!

混帳,這些事兒簡直是堆烏龍帳。

「別發呆,秦冰。」簾幕另一頭傳來匡雲西低沈的嗓音。「芙妹流下的任伺一滴汗水都是毒,得立刻擦掉,否則再循回體內,先前的苦都白受了。」

他知道運功逼毒很痛苦!秦冰忍不住又想罵匡雲西狼心狗肺了,這麼痛的治療方法也不先說清楚,給人一個心理準備;說上就上,擺明了欺負人嘛!

她一邊罵,一邊為印秋芙拭汗,眼角接收到她感激的笑,不禁搖頭。這什麼都不曉得的天真姑娘,錯把狼人當良人,有朝一日真相揭曉,她可受得住?

隨著時間的流逝,印秋芙的顫抖越來越劇烈。

秦冰發現她一張粉女敕臉蛋已褪得半絲血色不剩,心頭猛一震。

「三爺,印小姐情況不對。」秦冰急喊。

「撐著,芙妹,再一下就好了,你絕不能在這關頭暈過去。」匡雲西在另一頭喝道。

印秋芙疲軟地垂著頸子,似乎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

「芙妹。」他叫道。

隨著一陣細微喘息後,印秋芙無力的聲音輕輕響起。「我……知道……」

「好了。」匡雲西大喝一聲,掌勁猛一催吐,化成一記雷擊,劈進印秋芙體內。

她給震得仰頭翻倒,不省人事。

「印小姐!」秦冰大吃一驚。

匡雲西以為印秋芙出了什麼事,草草收功便想鑽過簾幕探視。

「你干什麼?」秦冰一腳踹在他臉上。「你不知道印小姐沒穿衣服嗎?想充采花賊啊!還不快走?」

「我……」他好冤。「我是擔心她。」

「擔心也不準過來。」秦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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