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栽未婚夫 第17頁

「暖些了麼?」軟玉溫香在抱,他不介意送上自己苦修的內功充當火爐。

「嗯、嗯……」他怎突然對她這麼好?

「找我有事?」

「啊?欽。」經他一問,她才憶起自己找他的目的,「有點事……想跟你談談。呃……你困了麼?」

「這是妳要跟我談的事?」

「不是!」當然不是!「我是說你如果困的話,可以下回再談,我沒關系的。」

「我不困。」這丫頭葫蘆里在賣什麼藥?「今晚月色當空,夜風送涼,我還想多坐一會兒。說吧,妳要找我談什麼?」

他這一問,問掉了趙柔柔表白心意的勇氣,她遲疑且退縮了。

「需要這麼早就談麼?這事一點都不急,不必那麼早談也無妨。」她試著為自己爭取緩刑的時間,早談晚談都要談,那晚點談也是一樣的嘛,她不急。

事實上,她想逃。

天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被花襲人說動,點頭同意她那句不負責任的提議,找他來個開誠布公,害得她此刻活像被趕鴨子上架,陷入不得不向他表白心意的窘境。

「但我很有興趣知道妳要跟我談什麼。」瞧她又羞又怯的神色,想也知道他那好事的胞姊又背著他做了一點小動作。

「說吧!」她緊張得都沁汗了。他湊近她,伸舌舌忝舐一滴自她額角滑落的香汗。「我等著。」

「啊?!呃?你……」他剛剛是不是……轟!雙頰倏地再添一把紅火,燒透整張小臉。

食髓知味,男人的唇再往下移,輕觸細女敕柔滑的臉頰,手亦未閑置,輕扣她小巧下顎轉向自己,綿密的細吻順勢落在唇角,沿著唇線輕吮,然後,貼上唇瓣,火熱封緘……

「啊!唔……」

趙柔柔張嘴想制止,反被他掌握時機,舌尖迅速侵入,闖過齒關,一探羞赧深藏的丁香軟舌……

她是來找他談事情,不是、不是來讓他佔便宜的啊!又羞又惱又緊張,她、她、她該怎麼辦?

握緊的小拳頭開始發麻,卻又找不到地方安置……

「抱著我。」範儒鴻趁著呼吸的空檔低吟,抓握她粉拳攤開成掌,領著這雙掌到自己頸後。「像這樣。」

她的柔順配合讓他忍不住癌首,以更加強烈的佔有欲擄掠兩片紅潤微腫的芳唇;而她,帶著-分探索,三分羞怯,指月復沿著掌下頸背線條,輕輕滑動……

她小小的舉動,卻引來驚濤駭浪的情潮。寒意早不知飄流到哪個無人聞問的荒島,兩人之間的熱度節節升高,他摟得好緊,緊到她都能感覺到他心音的搏動,與她的同樣急促怦然。

明知是輕薄,但他一點也不想結束這個吻。

這一吻,吻定了他與她攜手共度一生的未來,無人能改變,就算是--

「嘖,這麼快就找上門。」低咒一聲,雙臂旋即將佳人打橫抱起,在她受驚的尖叫聲中,腳尖勾來小狽送進她懷里,施展輕功朝牆外大街縱去。

幾乎是同時,一道焰火般的紅光直劈兩人先前所在位置,在屋瓦上留下幾道深刻的刀痕。

「範儒鴻!」來者吼聲震天,旋追兩人而去。

倏爾,後院回復平靜,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半晌,一道身影落于此地,瞅見瓦上刀痕,眉心折起憂惱的波紋。

「來遲了。」

語落,來人縱身遁沒于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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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這兒,我去去就來。」確定她藏身之處不易被發現,範儒鴻轉身欲離開。

一只小手急忙拉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那人是誰?」

「現下不是解釋的時候。乖,在這兒等我。」再遲,他怕封焰會找到這個地方。

小手執意不放人,「你會回來對不對?不會丟下我不管對不對?」

「我不會。」

她就知道!水光逐漸匯集,終成決了堤的水壩,「我就知道你不會回來!你要丟下我!」就像他六年前毅然離家,從此杳無音訊一樣,嗚嗚……

天爺!範儒鴻猛翻白眼,瞪向蒼天。你老人家要為難我沒關系,但至少表現點誠意、挑個好日子不成麼?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時?

嘆口氣,他將哭得抽抽噎噎、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摟進懷里,好聲好氣地哄道︰

「我是說我不會丟下妳,我會回來。听我說,好好躲在這兒,待我解決完封焰的事,就回來接妳,嗯?」

不安的心初定,又想起讓她更擔憂的事,「那個人……武功很高?」

「沒認真與他對招過,大概只在伯仲之間。」他推想。

天性使然,面對莫名其妙的挑釁,他實在沒有陪著一塊唱戲的興趣,每每以全身而退作為應對,他從未想過論起武功,誰高誰低。

「那、那你……」

「放心。」範儒鴻投她一記安撫的柔笑,唇瓣輕觸她額心。「我不會讓妳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唯恐他會受傷,此時的她無暇細想他這話背後的含意。

縴手焦心地探上他衣襟整理,像個送丈夫遠行從軍的妻子,不忘叮囑︰「小心點,我等你,我會一直一直在這里等你。」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強調自己會一直一直等。

一直一直麼?抑不住情動,他扣住在他胸前忙個不停的小手,抓來唇邊一吻。「偶爾,見到妳這麼賢淑的模樣也挺不錯的。」

「什……」

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範儒鴻已松開她的手,足尖一蹬躍上屋脊,轉眼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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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焰,許久不見了。」

咻!一記強勢的刀風代替回答。

範儒鴻注內勁于袖,抬臂舞袖,輕易化去來勢洶洶的刀風。

「你這回不逃了?」封焰瞇起眼,低沉的聲音夾著怒意。

「你追我跑的游戲,在下著實玩膩了。」自腰間揣出玉扇,「唰」一聲展開,瘺來沁涼的夜風,稍減封焰渾身氣勁所帶來的熱度。「在不可不想今後與愛妻談心時,還得提防不知回避的壞事者。」

愛妻?「那個姑娘?」

「你不是全看見了?」

「該死!」有了她,竟還敢三心二意招惹其他女子?「你已經得到她還不夠麼?」

「得到誰?冷姑娘?」借著月光,範儒鴻仔細打量對方反應。

如果他沒看錯,當他提及冷凝霜時,封焰臉上的確閃過一抹情愫。「封焰,我與冷姑娘之間清清白白,並沒有任何逾禮,你若心儀她,應當找她表白,而非找我麻煩。」

封焰驀地退至月光不及處,夜幕的黑暗成功遮掩他的神情,只有微顫低抑的聲音,隱隱約約透露些許激動,「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我的確什麼都不懂。」冷凝霜為何只因他救過她便決定以身相許?封焰又為何在這之後頻頻挑他釁?「這對我一點也不公平。我什麼都不知道,卻一直在你與冷姑娘這渾水當中,懷璧其罪、池魚之殃,我何其無辜。」

「她喜歡你,欲嫁你為妻。」

「又如何?我視冷姑娘為朋友,如此而已。」

「她想嫁,你就要娶!」渾厚熾熱的內力隨話聲直撲範儒鴻。

範儒鴻見狀,左掌旋起玉扇,運勁為屏,擋下強襲。「唷唷,沒想到你封焰轉行當起媒婆啦!」

「範儒鴻!」

「嘖嘖嘖,只可惜你充其量只有當喬太守的資質,亂點鴛鴦譜可是會給人添麻煩的哦。」

「嗦!」低咒出聲,封焰揮刀,腳下輕功疾縱,沖向範儒鴻。

「唰」一聲,範儒鴻收起玉扇,以扇骨與封焰的熾刀對峙,幾招起落,鏗鏗鏘鏘,兩人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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