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色看起來就不好,我在桃園子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咳得厲害呢。」
「知道我體質不好,妳還選擇我?」家族遺傳的單薄體質,想要長命百歲還有點難,大概是福薄壽短,程家男丁平均壽命都不到五十歲,到他這代,他也不敢多想能夠壽終正寢。
「那又怎樣,把身體養好就是了。」她不甚在意。
「順其自然就好,我也不在意。」既然命該如此,又有什麼好爭的。
閻金玉悄悄打了個哈欠,半撐開眼皮更偎近他。「你放心,你是我的夫君,雖然我們還未成親,但是,我會照顧你的……」
程門笑模模她睡意已濃的面頰,輕柔淡定的低語,「謝謝。」
「我說真的……我會好好訓練你的。」像是怕他不信,她口齒不清的重申。讓他頭好壯壯,頭……好……壯……壯……
訓練?不是照顧嗎?
「笑笑……我……有個請求。」慵懶的嗓音听起來離周公不遠。
程門笑的背脊瞬間僵硬,這稱呼……會不會太不倫不類。
「唔?」稍稍的沉寂,讓閻金玉打開因睡意而迷蒙的眼。
「妳說吧。」
「我可以月兌光衣服睡覺嗎?」
這下,用力收攝的心神立刻散功。
莫非……她一點都沒有把他當男人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明天再談好嗎?」
「當然不行,我現在就很難過了。」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全身都火熱了起來……
「我知道這樣的要求離譜,你會以為我很隨便,可是,我就是習慣了咩。」越把頭顱往他的胳肢窩鑽,不讓他看見火紅的臉蛋。
「妳難道不覺得我的身體比一般人的溫度要低?我怕妳凍僵會生病。」他白擔心一場了嗎?
「才不,我喜歡你抱起來很舒服的肉肉,模起來像絲那樣滑。」這是真心話,從頭一遭撲到他身上的時候就愛上了。
「只要妳喜歡我會讓妳一直抱著我睡覺的。」
「那……把衣服月兌光的事情……」她沒忘記這件事。
欸,原來她就是這樣子「照顧、訓練」他的哇。
「需要我把身體轉過去嗎?」
閻金玉听到他無可奈何的嘆氣,藏在他胸膛下的美目露出滿意的笑意。
「以後我們天天在一起你都要別過頭去嗎?」
「妳別捉弄我了。」
「哪有,我的身子再難看你也看過啦,沒什麼好害臊的。」
這是堂堂千金小姐該說的話嗎?他要頭痛了!
「來,把頭轉過來!」听得出來她是存心惡作劇了。
但是,當程門笑真的回轉過頭來,她卻是驚呼一聲用力的想藏進毯子里。
真是言不由衷的小姐啊……
他傾前不讓她得逞,將她如花瓣的唇含住。
她人美,連唇瓣也柔軟得如同天上的雲,細細品嘗,慢慢描繪,吻起來的感覺真好!
她均勻的氣息亂了,黑暗中,兩人都閉上了雙眸……直到感覺閻金玉有點喘不過氣他才離開。
兩人的目光膠著,瞬也不瞬的凝視。
她很香,勾起了他奇異的食欲,他想吃。
知道這是不合禮教的,禮教……經過天人交戰……又交戰……一點都不重要!
起先,是閻金玉踫了他的胸,像觸動某個敏感的機關似的,程門笑將她整個從毯子里挖了出來繼而摟她在臂膀里。
他用修長的指月復摩挲她光華四射的五官,全部滑過她細致的容顏後移到她彷佛一模就會碎的鎖骨。
她的皮膚真好,是上等的玉,帶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潤澤,觸手皆是享受。
緩緩來到她美麗的酥胸,程門笑用指揭開了衫子的蝴蝶結,如雪般的肌膚裹在素白的散花綾肚兜,輝映著她披泄及地的烏黑秀發是一幅華麗得令人窒息的美景。
「你不要這樣踫我……」她申吟。
「妳不喜歡?」
她閉眼。「……很喜歡。」
「妳喜歡就是了。」他把頭埋進她的酥胸,大掌從肚臍往上游走隔著肚兜輕觸她美麗的豐盈,慢慢包裹。
他的指頭拂過她最敏感的花蕊,最後清除了覆蓋在她身上的衣料,讓她從束縛中完全解月兌。
她說不出話來,任他的唇和手到處在她身上點火,心跳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她迷蒙的看見高掛的銀月又大又亮,像亮晃晃的銀盤,接著她的唇被重新佔有,月光在他眼瞳中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始的火熱。
他們在原野中緊緊相迭,忘情的吟哦--
事後。
「妳覺得我……行嗎?」
「第一次不要要求太多。」她軟軟的吟聲是半催眠狀態。
「我很差。」
「我們以後有很多時間可以練習。」
這個千金小姐真會潑人冷水啊!
「我……要再試一遍。」不認輸還有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輸人不輸陣,輸陣就難看了,而這難看……可能是一輩子。
「你沒體力了。」
「我……」
他今晚很難睡得著了!
馬車往北走,早秋,滿山楓葉各有姿態。
幾天前閻金玉就換到駕車座上來跟他作伴,兩人談談笑笑倒也其樂融融。
程門笑的手藝不錯,煮的雖然是簡單的家常菜,卻都很道地。
吃飯簡單,洗澡卻是一件大事。
兩人互聞幾天沒洗澡的身體,一同掩鼻皺眉,繼而發笑。
于是,到了比較有規模的小城,他們找了問客棧好好的洗了個澡。
因為只叫了間房,程門笑又讓閻金玉先洗,等他走下樓來就看見已經點好菜的她被團團圍住,就連店小二也口水流滿地。
她走到哪,只要是有第三者的地方就會投來注意的眼光,沒辦法,因為她的美貌實在人間少有。
即使有這份自知,看見她被企圖不明的男人給圍著,一向溫文無害的眼無法避免的涌起怒氣。
她是唐僧肉,誰都想來吃。
「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吃!」他硬踫硬的穿過人群,從中把她給拉出來。
「耶,你來了。」她叫了一桌好菜準備給他補一補。
「欸欸欸欸欸……先來後到你懂不懂,酸書生!」有人大聲嚷嚷。
「就是啊,大家說好不能動手的,你憑什麼拉人?小姐的手可不是你想拉就能拉的。」
「她是我的妻子,諸位……請讓一讓!」花作肌膚、玉作骨腸,這走到哪都不能免掉像這樣的麻煩了。
「什麼?」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能娶到這樣的老婆,真是好狗運!」
說來說去,沒句好話,左言右語把程門笑給貶得一無是處。
「諸位大哥,我相公來了,謝謝大家剛才對小妹的看護,我才免了讓無聊分子騷擾的困窘,現在大家可以放心回去喝茶、吃飯了。」她想做人的時候就是能把別人安熨得服服貼貼,一番話說下來,不僅心存肖想的人收了色心,也讓大眾知曉她是端莊的女子,早是名花有主。
人群散了。
兩人重新落坐。
閻金玉讓店小二拿過碗筷殷勤的遞到程門笑面前。
道過謝,他對她說道︰「趕緊吃吧,等等我們還要上街采買呢,那些人……沒對妳怎樣吧?」他依舊不放心。
「大叔、大哥們都是好人,只是好奇我從哪來的而已。」一張張憨厚的臉孔,沒有京城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她發現鄉下人好可愛。
「妳應該在房間等我的,拋頭露面的害我流了一大把的冷汗。」喝掉整整一杯水,他幾時開始這麼緊張她了?
也許,從不知不覺的時候就發生了。
「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存心逗他。
「戲弄丈夫是不道德的!」看著她就有快樂的感覺,他想這樣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