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我,試試看 第17頁

他深深一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什麼專業,什麼自制,霎時全飛走了。

「愛」這個字深深地敲擊著他的腦袋,在他耳膜內轟轟然回響震動著。

他……可是愛上她了?

「我……」

如果這就是愛,那麼愛怎能來得如此輕易而難以察覺?但如果這不是愛,他該怎麼解釋深深糾纏在胸口的激蕩、渴望和心痛感?

她的笑容點亮了他的世界,她的淚水敲痛了他的靈魂……這就是愛嗎?

但是在短短的三、四天內,愛情怎能來得如此迅速?他相信感情要由時間培養,他知道往往一時的火熱纏綿只不過是激情作祟,可是對于曼樓的感覺,他卻完全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不愛我?」她綻露光彩的眸子因絕望而黯淡了,飛快涌上喉間的苦澀酸楚強烈到幾乎令她窒息。

「不,我不知道。」他出現難得一見的迷惑,猶豫遲疑地道︰「但是我可以確定,我非常在乎妳。」

她震動地抬頭看著他,原本死去的心又恢復了跳動。

「沒錯,我真的非常非常在乎妳。」他憐惜地輕撫著她的粉頰,心疼地發現她這兩天下來好似更憔悴了。

曼樓沒有說話,因為已經感動震撼到無法言語了,她只是輕輕地偎向他,緊緊地環抱他的腰。

「妳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別煩惱,不要有預設立場,不要去考慮對錯,不要分析情況……」飛諺緊緊地摟著她,眸光灼熱熾烈極了。「就讓它自然地發生好嗎?」

無論這是愛或是別的感覺,唯有時光才能夠更加催化成長,結出最鮮艷甜美的果子。

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們能夠為這份奇妙的感覺下一個最完美的定義。

曼樓蜷伏在他懷里,情不自禁地輕輕嘆息。

此時此刻她真的感覺到好幸福,可是又幸福得好矛盾。

第七章

後來曼樓離開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飛諺似乎要彌補他受到的驚嚇--看見她跌坐在地上努力穿著鞋子,行李箱散落在身邊,險些就這樣消失在他生命里--所以他干脆把自己的行李拎到她的小木屋里,並且帶著毯子和枕頭就這樣駐守在她的客廳長沙發上。

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大身材勉強睡在這至多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長沙發上,真是只有「自虐」兩字可以形容。

但是為了照顧她,保護她,還有監視她,所以他咬牙豁出去了。

曼樓看在眼里又是歡欣又是不舍又是好笑。

「你今晚真的要唾在沙發上?」她不敢想象。

「是的。」他拍松枕頭,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絕對不可能讓妳再有第二次偷溜的機會了。」

她心底一陣甜蜜,但是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救命呀,我都已經跟你保證過了,在我腳踝還沒好之前,恐怕是哪里都去不了。」

「我不願意相信。」他此刻的表情固執得像個小男孩。

她不禁失笑,「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前科累累,你還是回去睡吧,否則空著一間小木屋多不劃算。」

「一點也不會。」飛諺掀開毯子,上半身只著一件寬松的V字領薄衫,修長的雙腿緊裹著好看的牛仔褲。

這就是他睡覺的打扮?沒有更露一點嗎?

她的臉頰瞬間飛起紅霞,並且滾燙了起來。

真是的,花曼樓,妳究竟在想什麼?想用思想和眼楮剝光他的衣服嗎?

「你不換上睡衣嗎?」這話沖口而出後,她恨不得咬掉舌頭。

「妳介不介意我果睡?」他的黑眸熠熠閃亮,漾動著灼熱迫切的狂野光芒。

「果、果睡?」她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瓣,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口干得要命,眼楮卻怎麼也無法自他V字領間露出的些微胸肌上轉移。

「是呀。」他誘惑地哄著,驀地欺近她,懶洋洋地道︰「我本來不好提的,但是既然妳問起了……我每晚都是果睡的,今晚可不可以也一樣?」

「隨、隨便呀,怎、怎麼是問我呢?你又不是睡我床上。」曼樓說得結結巴巴,雙頰窘紅。

月兌呀!快!你還等什麼?

她被自己內心女人饑渴的叫囂聲嚇呆了。

飛諺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慢條斯理地撩起薄衫下襬,然後一寸寸往上掀,露出古銅色塊壘分明的胸肌。

我的天啊!八塊肌、八塊肌……

雖然她不是肯X基的忠實顧客,但在此時此刻卻也忍不住瘋狂地想要指向他的月復肌大叫︰我要外帶八塊肌!我要!

他不是個文質彬彬氣質出眾的心理醫生嗎?怎麼會有這一身黃金倒三角型的強壯矯勁好身材?

飛諺像是故意要凌遲她似的,在衣衫掀至那性感的兩記小重點時,停頓了一下……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看得目瞪口呆。

「今晚挺熱的。」他暗暗一笑,故作正經地將上衣月兌掉後,兩手指尖又往下移到褲頭上的銅色鈕扣。

「對啊,很熱、很熱……」她滿頭都是汗,渾身燥熱難解。不知怎地,她身上某個私密的地方充滿了震顫與潮濕的暖流熱意,比起她足可以煎蛋的發燙臉頰還要熾熱。

她全身都快癱軟掉了,只能死命地抓著那根他找來的竹制拐杖。

他深邃的黑眸燒灼著她失了魂的迷醉小臉,在挑逗她的同時,他也在強忍著強大緊繃猛烈的。

老天,她舌忝著櫻唇的模樣幾乎令他失控,也害他的牛仔褲變得緊脹得要命。

終于,幾不可聞崩地一聲,他的銅扣松開了來。

啊!啊!啊!

曼樓可以確定自己剛剛心髒病發作了一下下,但是如果他的拉煉再悄悄往下掉,她的心髒絕對會咚地從嘴里蹦出來!

「曼樓,妳在流汗。」他的動作停頓了,她也差點發出一聲失望的哀號。

「對,我是在流汗。」她喃喃自語,揮了揮手不以為意地道,兩眼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滿眼都是懇求和催促。

再月兌呀!月兌呀!

天,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跟個欲女沒兩樣。

但是活到二十歲,她還未曾見過這麼刺激養眼的畫面,她真懷疑自己二十年來到底都看了些什麼?蠟筆小新的小象和小叮當的肚皮嗎?

飛諺輕笑了起來,滿臉歡愉。「妳真可愛。」

「謝謝你,但是你可以繼續做你『手頭上』的事了,不要因為我而停下來。」她覺得心癢難搔,有股沖動想要扔掉拐杖撲向前去,咻地替他拉下某個東西!

尤其……他在里頭藏了個跟大型手電筒沒兩樣的物事,這樣不覺得很難受嗎?

咦?呀!

曼樓一只手捂住了紅燙的小臉,深深申吟了起來。

「我的天,那不是手電筒。」她的心髒瘋狂亂跳,又是心慌又是心動又是害羞。

飛諺開心地咧嘴一笑,得意驕傲地道︰「對,它不是。」

「也許……我該回樓上睡覺了。」她快喘不過氣來,訥訥地就要轉頭。

倏地,一具溫熱結實的身霞自背後緊緊環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完全納入他赤果的胸膛里。

轟地一聲!她腦袋像煙火爆炸了開來。

「飛、飛……飛……」她屏住呼吸,覺得心髒像是停了。

他倆之間就只隔著她身上的純綿睡衣,但是他就像個熱力驚人的大暖爐,暖意和性感透衫而侵入她的肌膚底,在她身上造成了奇異的熱浪狂流,流竄過血液和每一寸神經末梢。

她又想嘆氣了,卻是近乎銷魂地嘆息。

「今晚不要讓我獨自度過。」他的氣息暖暖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她全身起了一陣與冷無關的戰栗。

「飛諺……」她聲線不穩,細碎而低喘。「我……我們……」

「告訴我,妳願意。」他火熱柔軟的唇瓣緩緩地在她粉頸上輕舌忝游移撩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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