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公子 第17頁

她眼楮亮了起來,笑眯眯地望著他,「那就好。」

「好什麼……」他愣了一愣,撫著額頭嘆道︰「我竟然會被你給拐倒了?!」

「承認吧,只要你幫我上藥粉,我今晚上戲沒問題的。」她嫣然一笑,「再說唱完今晚的戲,明天是文戲,我只要扮楊貴妃站在台上翹小指唱曲兒就行了,等到後天,你就要帶我們上路了,到時還怕沒有時間慢慢養傷嗎?」

霜節一時語結,著實想不出其他借口來說服她。

「唉,好吧。」他只得投降,眸光炯炯地鎖住她,「可是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逞強,要是很疼,就取消演出,千萬別強忍著,知道嗎?」

阿昭點點頭,心頭不禁泛起一陣溫暖甜蜜。

「我們回去吧,他們一定很為你著急。」他溫柔地抱起了她。

她柔順地偎在他胸前,小手環著他的頸項,棲在他溫暖有力的胸膛前,覺得整個人都暖呼呼的好舒服、好有安全感。

不過有件事有點奇怪。

她搔了搔腦袋瓜,拼命想著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半晌終于想起來了。

她忍不住啊了一聲。

「怎麼?」霜節以為自己踫痛了她。

「你不打噴嚏了。」她指著他的鼻梁驚呼。

他一怔,被她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對喔,他剛剛抱了她、攬了她,一直到現在,鼻子卻完全沒有任何異狀。

「難道我好了?」他也呆住了。

「是呀,你還會覺得想打噴嚏嗎?」她為他雀躍高興。

「一點都不會。」他驚訝極了,不敢置信地把她攬得更緊,然後臉龐對著她的小臉左踫踫、右蹭蹭,還偷偷香了香她的頸項,惹得阿昭又是癢又是笑又是臉紅。

嗯,她的臉好女敕、好香,果然如同他日思夜想的那樣。

「哈!」霜節樂昏頭了,咧嘴微笑,半天都合不攏嘴。

「我有一點點功勞嗎?」她害羞地指了指自己。

「完全是你的功勞。」他大笑,忍不住又偷蹭了蹭她粉女敕的臉頰。

好香。

阿昭又躲又閃,羞紅了臉蛋,「哎呀,我又不是小狽,待會別連舌忝也用上了。」

「舌忝?」他眸光掠過一抹邪惡,在她耳畔輕呵,「我有比舌忝更好的主意……」

她傻呼呼的還未回過神來,嫣紅的唇瓣已經被他熾熱的雙唇緊緊捕捉住了。

「呀……公子……嗯……」

接下來,再也沒有人有閑暇工夫和多余的嘴說話了。

花兒香,蝶兒忙,繾繾綣綣非遐想,笑向櫻桃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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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滸是寶蜜防跌鎮的大頭,因此要打听事情易如反掌,所以他也得知霜節兩天後要與梅家班離開鎮上的消息。

他搞不懂馬霜節為什麼要帶個戲班子走,不過這也好,人多自然動作慢,他請來的殺手有的是機會盯人並下手。

以馬霜節出神人化、高不可測的功夫,他原先還擔心請來的十名頂尖黑道高手沒有辦法狙擊成功,可現下知道馬霜節還要帶著戲班子動身,戲班子的人拳腳功夫平常,到時候馬霜節還要分心照顧他們,無形之中他們就多了幾分的勝算。

太好了,真是老天助他。

顏澈看著窗外,突然叫喚了一聲,「阿鐘!」

鐘年仁匆匆自門外進來,「總鏢頭?」

「消息都送出法了嗎?」

「是的,他們飛鴿傳書回訊,說是兩天內一定趕到。」

「兩天……」顏滸陰沉地一笑,一撫長須,「那咱們得好好計劃。」

鐘年仁欲言又止,總鏢頭這幾日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教人不寒而栗,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把以前慈藹豪爽的總鏢頭給喚回來。

自從少爺回到顏家後,總鏢頭就變得公私不分並且溺愛過頭,雖然少爺認祖歸宗是件好事,可是打從頑劣的少爺來到鏢局,多得是向少爺巴結的小人,一心只想討少爺和總鏢頭的歡心,卻讓滸弄鏢局的名聲越攪越臭。

鐘年仁是唯一算得上冷眼旁觀的人,但事到如今,連他也深陷泥沼無可自拔了。

他跟了總鏢頭一輩子,總不能在這個重要關頭拋下總鏢頭啊。

鐘年仁郁郁地嘆了一口氣,「總鏢頭,你要我為少爺請的狀師已經來了,他一听少爺所犯下的事,就獅子大開口說要五百兩銀子……」

「給他。」顏辯眉頭皺也不皺一下,冷冷地道︰「但是要他包打贏官司,否財他就有命賺沒命花。」

「這樣不好吧?」鐘年仁嚇了一跳。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屬下不敢,只是……」

「去,傳達我的指令。」他厭惡地揮了揮手,「其他的都不要再說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誰也別來打攪我。」

他還有復仇計劃要擬,務必要一步步將馬霜節逼人死路不可!

第八章

今天是最後一晚了,只要他們演完這一場,就可以跟著馬公子回影城了。

阿昭心里甜津津、暖烘烘的,不只是回想起那一天令人怦然心動的吻,還有馬公子說要帶她回影城賽馬會,雖然她從沒听過這個地方,可是他說那是他的家,他要帶她回家……

呵,他說的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他要帶她回家拜見父母,並要相偕終老,相愛一生嗎?

「我會不會想太多了?」她捂住賓燙的臉頰,低笑了起來。

打從認識馬公子之後,她就越來越不像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自己,而變得越來越大膽了。

像現在,這種想法就不知羞,就該打,可是她還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想錯了,反而一想就窩心極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她捏了捏手臂,想要證實自己並非在夢中。

呀……會痛。

可是會痛並不表示她就不是在做夢,因為以前她曾餓到昏睡過去,在夢中夢見好多好多好吃的食物時,她也都捏了捏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夢,每次都會疼啊,接著就會醒過來。

就在她一臉苦悶的同時,邢大娘扭了進來,她今天扮的是媒婆,換上大紅色衣裳,點上一顆大大的黑痣,再這麼扭兩下,活月兌月兌是個不折不扣的媒婆。

「喲,阿昭,你在發什麼呆呀?該不會是在想心上人吧?」邢大娘故意湊近她,滿意地看著她的小臉迅速發紅。

「才……才不是。」阿昭急急否認,「我在想待會開戲的事,又不是在想馬公子。」

邢大娘笑得更樂了,「嘿,我又沒有指名道姓說出你的心上人是誰,你倒不打自招了。」

「大娘……」阿昭臉紅到不行。

邢大娘在她身邊坐下來,促狹之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憐惜和祝福,「傻丫頭,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更何況馬公子那般出色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呢,難得你們倆情投意合,大娘看在眼里真是為你們高興極了。」

阿昭羞澀地環住她的腰,斜倚在她的肩頭嘆道;「可是我心頭總是不太踏實,覺得這像一場夢一樣。」

「怎麼會是夢呢?」邢大娘攬著她,微笑了,「你是孤苦太久了,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罷了。大娘跟你說,馬公子看起來就是個正人君子,你要相信大娘這雙眼,至今還沒有看錯人過,所以你大可放心,他絕對是真心的,不會辜負你的。」

「可是他那麼好,我怎麼配得上他呢?」

「誰說我的阿昭配不上人?是他好福氣,可以娶到我們這麼有福氣又這麼善良的阿昭,我要是他呀,恐怕半夜做夢也會笑哩。」

阿昭忍不住被逗笑了,「大娘,你真好。」

「我說丫頭,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把今晚這場戲唱個圓滿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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