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好水! 第4頁

失望的情緒如潮水般彌漫了她的全身,她沉默半晌,從懷中掏出手帕,想替他擦去衣上的水滴。

「姑娘,不要這樣。」他蹙了蹙眉,連連後退,避開她的手。

「是我害少主衣衫濕了,」手繼續逼近他,「快把濕衣裳月兌下來,讓小女子替你烘干。」

「我說過不用了。」

「可這畢竟是我的錯。」

他們倆再次爭執起來,誰也不肯屈服,彷佛陷入了對峙的僵局。最後,他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曲施施終于認輸。

「姑娘,請自重。」

「自重?」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剎那間,她無地自容,「你、你說什麼?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硬要闖進一個男人的房間,除了請妳自重,我實在想不出應該說什麼。」他冷酷無情地道。

一向笑容滿面的她此刻再也笑不出來了,她臉色蒼白、嘴唇發抖,半晌才咬牙回答,「多謝莊少主的勸告,如果沒有什麼事,小女子告退了。」

許久以後,曲施施仍舊記得當時那窘迫難堪的情形,記得她的落荒而逃。

莊康已經連續幾日沒能好好入眠了,自從投宿了姊妹坡客棧之後,他感到四周的空氣更為詭異難安。

前方的那座橋,據說被雨水沖垮了,那座橋已經建有十年,早不垮晚不垮,偏偏在他第一次帶鏢經過此地時,存心為難他的垮了。

他擔心著修橋的進度,幾乎到天亮才微微闔眼。

窗外貓在叫,屋頂上似乎有人在輕微地走動,四周住著來路不明的陌生人,還有那個跑堂的,打扮得妖嬈美麗,極力向他獻殷勤,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這姊妹坡並不像父親向他描述的那樣簡單,他不得不防。

「少主!」

正凝眉沉思,張鏢師倉卒地在門外喚他。

「什麼事?」他低聲問。

「您快到下面看看,大事不妙!」

莊康提起劍,快速奔下樓。他已經作好最壞的打算,倘若發生突變,便與敵手浴血一戰,誰知樓下的情景仍舊讓他大吃一驚。

他清楚的記得,投宿此地的時候已有另外一群人住進這間客棧,看那群人的面貌,非凶即惡,絕非等閑之輩,雖不知是什麼來路,但也足以讓他備加小心。

但此刻,這群看似凶惡的大漢竟僕的僕、仰的仰,七橫八豎的被迷倒在廳堂之中。

「我們的弟兄呢?」他猛地問。

「少主請放心,弟兄們沒事。」張鏢師回答,「這些人不知被誰迷倒在這里,看來此地不能久留,我已經吩咐弟兄們快快準備上路。」

「橋還沒修好?」

「我早上去看了一下,還差兩塊大石就差不多砌好了,就算橋沒修好,我們也不能在這兒住下去了,寧可返回君州城。」

張鏢師話音末落,一個嬌柔的聲音忽然傳來,「怎麼?莊少主寧可返回君州城,也不願在我們姊妹坡多待一下?」

兩人同時抬頭望去,只見曲施施笑若春花地掀簾而入。

「曲姑娘,妳來得正好,」張鏢師指著那群被迷倒的大漢急問,「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被藥酒弄暈了,」她挑挑柳葉眉,「張公子看不出來嗎?」

「我知道他們暈了,但他們到底是被誰弄暈的,姑娘心中可有數?」

「被我呀!」她石破天驚地答,「我給他們喝了『醉紅顏』。」

「什麼?!」听聞此言,就連莊康也愣住了,「姑娘,妳在開玩笑吧?」

倘若她真是凶手,怎麼會如此坦然地招供?看那鵝蛋臉上掛著的嬉笑,彷佛孩童做了什麼好玩的事一般。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呢?」她努努嘴,「兩位不信我有這個本事?」

張鏢師望了少主一眼,支吾道︰「妳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明明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要讓他們知道?

「因為我想救你們呀!」她笑著答。

「救我們?」此語一出,兩人更加錯愕。

「難道莊少主沒看出來,他們是黑禹山的土匪嗎?」

「黑禹山?!」雖然已經猜出來者不善,但江湖上大名鼎鼎、神出鬼沒的匪幫出現在咫尺之遙,而且還被一個小泵娘輕而易舉地迷昏,這倒讓他們萬萬沒想到。

「他們此次前來投宿我姊妹坡,就是沖著你們來的,所以我把他們迷昏了,當然是為了救你們。」她得意揚揚地道。

「曲姑娘……」受人如此大恩,當然應該馬上抱拳感謝,但這小泵娘如何知道眼前的大漢的身分?又是如何洞悉他們的歹意?在沒有弄清陶中萬千謎團之前,他們對所謂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不防。

「莊少主,趁著他們現在昏厥,你們還是快快上路吧,否則一旦他們醒轉,我想幫也幫不了你們了。」她換了正經顏色,嚴肅地道。

「可姑娘您為何要幫我們?」他仍舊不解地凝著眉,「昨天在下對妳那樣無禮,妳還幫我們?」

「無禮?」她又笑了,「呵呵,莊少主不提,我差點忘了。不過,就算你對我再無禮,我也還是要幫你--因為我欠你滴水之恩,而滴水之恩,當泉涌相報。」

「滴水之恩?」他完全不知她所指的是何意,「姑娘,我們初次見面,妳是否弄錯了?」

「莊少主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記得就行了。前方的石橋已經修好,」她衣裙輕擺,蓮步碎移,款款往樓上走去,「小女子還有瑣事要做,恕不遠送。」

她就這樣扔下他們自顧去了?放著這滿廳堂昏倒的漢子不理會,放著他的諸多疑惑不解釋,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走了?彷佛天塌下來都不如她所謂的瑣事重要。

莊康從小到大,還沒見過如此我行我素、行事神秘的女子,望著她的背影,他本來還有無數個問題要深思,但眼前也顧不得這許多,正如張鏢師所說,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為什麼明明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要讓他們知道?

「因為我想救你們呀!」她笑著答。

「救我們?」此語一出,兩人更加錯愕。

「難道莊少主沒看出來,他們是黑禹山的土匪嗎?」

「黑禹山?!」雖然已經猜出來者不善,但江湖上大名鼎鼎、神出鬼沒的匪幫出現在咫尺之遙,而且還被一個小泵娘輕而易舉地迷昏,這倒讓他們萬萬沒想到。

「他們此次前來投宿我姊妹坡,就是沖著你們來的,所以我把他們迷昏了,當然是為了救你們。」她得意揚揚地道。

「曲姑娘……」受人如此大恩,當然應該馬上抱拳感謝,但這小泵娘如何知道眼前的大漢的身分?又是如何洞悉他們的歹意?在沒有弄清陶中萬千謎團之前,他們對所謂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下防。

「莊少主,趁著他們現在昏厥,你們還是快快上路吧,否則一旦他們醒轉,我想幫也幫不了你們了。」她換了正經顏色,嚴肅地道。

「可姑娘您為何要幫我們?」他仍舊不解地凝著眉,「昨天在下對妳那樣無禮,妳還幫我們?」

「無禮?」她又笑了,「呵呵,莊少主不提,我差點忘了。不過,就算你對我再無禮,我也還是要幫你--因為我欠你滴水之恩,而滴水之恩,當泉涌相報。」

「滴水之恩?」他完全不知她所指的是何意,「姑娘,我們初次見面,妳是否弄錯了?」

︰壯少主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記得就行了。前方的石橋已經修好,」她衣裙輕擺,蓮步碎移,款款往樓上走去,「小女子還有瑣事要做,恕不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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