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他低吟著。
「瓶頸嗎?」
「坦東西能有什麼瓶頸啊?」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不然呢?沒有顏料?還是我應該坐起來?」難道說,最大的問題是出在她這個模特兒身上?
「不是。」他搗著臉,幽邃的眸從指縫里看著她。
「不然呢?」
看他一臉為難,害得她跟著緊張。喇才明明運進行得銀顥利的,怎麼才過一個鐘頭就冒出問題?
能讓他這麼為難,想必是個大問題吧。
「都是因為你。」他小聲抱怨著。
終于承認了,嗚,她就知道一定是她不好~「那還是我們另外找個模特兒好了?」
「不是你,我就不畫。」
「可是,你不是說……」
奉在威對她招招手,她乖巧順從地蹲到他身邊,想看畫到哪個階段,而他遇到什麼麻煩,可他的氣息竟近在她的唇上,溫熱的、香醇的,可以使人丟卻一切沉淪的。
她閉上眼,環上他的頸項,熱切地回應他的索求,由著他加重每一個吻,深沉得像是要潛進她生命里般地強而有力。
「我要你。」他在唇舌纏繞間低喃著,粗嗄得充滿誘人性感。
宣妍呼息紊亂,突地發現,他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要求。
下一刻,她人已經落在床上,貼身的小可愛被他三兩下解開,而唇還在她唇齒間流連。
「你怎麼能用這麼媚的眼神看我?」看得他心猿意馬、勃發。
「我……」有嗎?
她看著他的眸光溫柔又滿足,一副以他為榮,為他而活的眷戀和情意,是那麼毫不保留地全數傾倒在他的視線中,要他怎能把持得住?
奉在威黑眸收縮的瞅著她近乎完美的曲線,以指尖膜拜她的每一寸甜美,以唇舌她每一處敏感,含弄她柔女敕的蓓蕾,宣妍不由得倒抽口氣,卻無法推拒他醉人的吮,輕吟出口。
輕顫著,她雙手插入他濃密松軟的發里,由著他燎原般的火焰逐下蔓延,烙下一道道灼熱的痕跡,在她的血液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悸,如暈似醉,幾乎迷亂,直到察覺他的意圖,她猛地喊著,「不要……」
「噓……我要你感受到最好的。」他貪婪又低啞地喃著。
無視她的抗議,他親吻著她的大腿內側,席卷著她潤澤甜馥的。
宣妍粉顏嬌嫣,渾身嬌軟無力地嬌喘著,她無法思考,無法掙扎,酥麻的快意如高迭的海浪幾乎讓她滅頂,直到最後一波浪兜頭蓋下,她的申吟幾乎拔尖地逸出
她幾乎瘋狂,還在迷醉之中。
奉在威起身,在她面前褪去衣褲,展露他純男人的力與美,她才發現,在他斯文俊美的外表之下,竟有著令人心動的濃烈陽剛。
寬肩挺背,窄腰翹臀,骨肉勻稱,線條明顯,他是強壯的卻不至于太過壯碩,俊美得有如太陽神阿波羅。
他強健的身體覆蓋著她,長發滑落在她頰面,他輕吻著她的唇。
她在他的嘴里嘗到自己的味道,感受他的痴纏有多動人,體內爆開的陣陣空虛,讓她不斷地弓起身子想貼近他。
「在威……」她細碎的喊著他的名字,他完全無法忍受,不顧一切地埋入她柔女敕的身軀里頭,感覺她緊密的包圍,喉頭滾出一聲悶響。
火熱的堅挺如烙鐵般的滾燙,充滿生命力,他卻不敢躁進,像只蟄伏的獸等待著她的適應。
直到她體內那股躁動無法饜足地叫囂著,她不由得將自己更貼近他,更深沉地收容他的全部。
他深陷,就快要不能自己。
宣妍難遏地輕擺著身體,雙手緊攀住他寬實的肩頭,兩人緊密貼合著,讓他低哼了聲,近乎野蠻狂烈地推入最深處,力道之狂野,甚至牽動了他健勁的大腿肌肉,她腦袋一片空白,只能緊擁住他,隨著他的律動亂了呼吸。
他的飽滿填補她的全部,豐富她的世界,引領著她踏進綺麗的那扇門內,她不知所措地輕泣出聲,由著他狂亂地封唇痴纏,直到火焰徹底將她焚透。
第七章
由于宣妍嚴重地拉後畫作進度,因此在畫作進入小修之前,她被奉在威下達禁入令。
但,她已經拿了薪停了職,總不能要她天天在家蹺二郎腿,等畫作出土吧?
于是乎,現在她站在洗衣機旁,等它停止運作,優雅掏出里頭的衣物,一件件地攤開晾上。
瞧,她這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很賢慧?
她呵呵笑著,笑意卻突地狠狠收住,圓眸瞠到極限。
「完蛋了!」啊啊~為什麼衣服會變成彩色衣?她印象中,這件襯衫明明是白的,只有袖口有點綴而已,為什麼現在會變成朵朵藍?
「你在干麼?」奉在威抱頭出現在洗衣間。
宣妍嚇得趕緊把給染色的襯衫藏在身後。「你怎麼出來了?」
「我出來喝水。」說著,目光如炬定在她藏在身後的手。「你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有。」她伸出右手。
「左手。」
快速藏好衣服,準備伸出左手的瞬間——「你怎麼可以要詐?」他根本不是要左手,而是直接扳過她的身子。
奉在威眯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衣服被染到不復原色,眉頭深深攏起。「宣妍——」
「我錯了!」坦白從寬哪,大人~「我想說你在忙,所以幫你洗衣服,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衣服會染色。」
「素色的跟素色的放一起,有顏色的另外洗!」厚,找碴的。
「嗄?是這樣子啊!」
「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又沒人教我。」她委屈地扁起嘴。
女乃女乃都習慣手洗,所以她也跟著手洗,後來搬來台北租的房子,根本就沒洗衣機,除了手洗,要不然就是得多花錢送洗。就是少有機會使用洗衣機,她才會把所有的衣物都丟洗衣機的嘛。
奉在威神色一黯,俯身吻上她的唇,原本打算輕點即止,然而,她的唇太軟,氣息太甜,輕易地騷動那向來難得寸動的心。
「你知道嗎?我趕得要死。」他咬牙切齒,像恨不得將她拆吃入月復,從此不再受折磨。
「……那就繼續趕。」她傻愣愣地說,氣息被他攪亂。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是為了誰在吃苦?」再咬一口。
厚實的雙臂將她束緊,將她圈向發熱的身軀,讓她知道他吃的是哪種苦。
「對不起嘛,」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離開他房間一點意義都沒有。「你去作畫,我來準備晚餐。」
「你行嗎?」
「拜托~」給點面子行不行?
「不行就別勉強。」他不想畫到一半還要出來滅火。要是不小心燒了房子也燒了畫,他會想殺人。
「可以啦。」她硬是將他推開。
「對了,那些衣物,不準再踫,我晚一點再來挽救。」他回頭,狠厲目光將她蕩漾的春情殺個片甲不留。
「知、道!」不洗就不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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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砰!
拿晝筆的手顫了下。
唰——
畫筆抖了兩下。
鏘鏘鏘……
畫筆飛出去了。
奉在威猶如一頭抓狂的猛獅,甩門而出,開口就吼,「你在打仗啊!」情緒惡劣得超想飆髒話,但遺憾的是,他修養太好,不入流的話,他還真的罵不出口。
正在流理台前與鍋爐纏斗的宣妍嚇到。「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他掐揉著疼痛的額。「我能不出來嗎?我很害怕這房子就快要被你給毀了。」搞得像是在拆房子,他哪里還坐得住?
「哪有啊?炒菜本來就會有聲音啊。」抽油煙機就有聲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