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微笑 第19頁

「您這樣做會把語昕逼瘋的!」不能見面、不能通電話、通訊息,那不是等于在斷他們兩人的生路嗎?

「我的女兒不是軟腳蝦,她身上流有我盛偉行的血,我相信要她忘記一個男人並不是什麼難事。」盛偉行信得過女兒的堅毅個性。

「語昕是不可能忘記我的,盛叔,請您不要傷害語昕。」譚岩深知要盛語昕遺忘他、放棄他,那是絕無可能的。

盛偉行能說得那麼輕松自信,根本是因為不了解他女兒對他用情有多深。

「我是她父親,我不會傷害她。」

「盛叔,您非要我和語昕分開嗎?」

如膠似漆的兩人怎麼分得開?!他們的心會被撕裂的!

「沒錯。」

「這不公平!」

「讓我女兒深陷危險,那才不公平。譚岩,告訴我這事的人說的沒錯,你是受詛咒的人,而語昕是為你受苦。」

「總之,我們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我更沒有選擇的權利,是嗎?盛叔?」

「沒錯,譚岩,你要相信盛叔,不是盛叔我狠心要拆散你跟語昕,但為了語昕好,我必須要求你這麼做!希望你能體會我這做父親的苦心,更希望你遵守與我的約定。」出此下策他也是不得已,但天下父母心,當兒女為愛盲目時,他們怎能置身事外?

「盛叔,您對語昕的用心我能夠體會,是語昕知道您的決定嗎?她會接受您的決定嗎?」

「我什麼都沒跟她提。」這種事當然要暗著來,哪能讓女兒知道?「所以你也不準提,我警告你,你可別出賣我喔!」

當兒女的慈父是他此生最大樂趣和成就,絕不容許別人破壞中傷。即使是有可能會成為他女婿的譚岩也不行!

「我要跟她談一談。」

「我可以讓你們見最後一面,也隨你怎麼說,但就是別扯上我。」盛偉行撇得一干二淨,果然是風塵中打滾歷練過的狂人,狡猾如狐。

「那麼,您可以告訴我,是誰告訴您我的秘密的?」譚岩心中已經有人選。

他早知世上沒有永恆的秘密,所以即使沒有爆料者出現,事情總有一天也會被揭發,他只不過想證實究竟是誰想藉此打擊他。

「就你心里猜的那一個。」盛偉行這只老狐狸撇唇笑,堅決不肯當壞人。

「葛鎬一?」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盛偉行眼光移往別處,舉杯喝酒。

「盛叔,將來您不會再有機會用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面對我,因為您女兒的幸福掌握在我手里。您想當她慈父,我卻想當她丈夫。而女人跟丈夫在一起的時間,可是父母的兩、三倍!」譚岩也不笨,他懂得如何對付這只老狐狸。

「你在威脅我?」穩定的聲音終于出現動搖。

「對!如同您今天威脅我一樣。」

將來他想來探望女兒、串串門子,他很歡迎,但是休想他會留岳父過夜,即使是下雨天也不留。

反正月光居就在隔壁,直接將他趕回家睡就可以,根本毋須費心準備岳父母的房間!

即將面對與心愛女子的分離,譚岩將所有的憤怒與怨恨,全投射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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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你來接我?」盛語昕不滿意地看著哥哥來接她。

「我接就我接,你還嫌什麼?」無法赴美女的約會,反而來載自家這個沒路用的老妹,盛詠陽可比她還哀怨。

「為什麼譚岩沒來?他的電話又不通了……」回想起那次他一聲不響的消失,盛語昕心情不由得忐忑,這才驚覺一下午悶得慌,難道就是在暗示現在這個情形?

「你別緊張!譚岩只是跟老爸出去。」盛詠陽也不懂老爸怎麼突然想單獨約談譚岩。

「跟老爸出去?那不就去酒店?」吼!老爸竟然想帶壞女兒的男人,真過分!

Boat的女人個個厲害漂亮,譚岩不會是那些鶯鶯燕燕的對手……譚岩是她一人獨享專用的,絕不能被別人給吃了,連踫一下都不行的!她要去捍衛自己的男人。

「帶我去酒店。」

「我奉命載你回家,你安分點!男人有男人的世界,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夠嗎?」別說盛語昕是女人原本就不喜歡酒店文化,連盛詠陽身為男人,從小到大看多了情色界的黑暗與虛偽,他也非常厭惡上酒店尋歡作樂,寧可去PUB用自己的實力和魅力征服看上眼的美眉,或是在方城之戰上與對手廝殺個痛快。

「就是看夠了,我才擔心譚岩應付不來那些女人嘛!」

「你當譚岩是傻子,還是根本對他沒信心?」

「都不是。」只是外面的誘惑通常考驗好男人的忠實與道德感……她就是不想讓他涉足那種地方。

「听老哥的,不會有事啦!我先帶你回家,你自己再慢慢聯絡。」

「好可惡!」不管怎樣,譚岩都該先向她說一聲的,連打個電話都不肯,一定有鬼,有鬼有鬼!

他曾有過不告而別的前科,教她實在無法不去胡思亂想。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你有沒有自尊啊?你以前不是這種猜忌善妒的女生呀!」女人一談戀愛果然不可理喻,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盛語昕才不在乎兄長怎麼說,反正找不到他,她是不可能平靜下來的。

算是習慣性的依賴吧?但是她是女人,依賴男人又有什麼不對?想與愛人朝朝暮暮又有什麼錯?

她寧願當他黏膩的小女人,也不想讓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任何可能失去他,或被他背叛的處境中。

「你是不是要說我很可悲?」盛語听也惱于自己近乎失控的思想行為。

「你知道就好,相信譚岩吧!」盛詠陽掃了她一眼,逕自拉著妹妹上車。

好吧!愛他就要相信他,何況譚岩是值得信賴的,她不該再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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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昕。」

回到家,盛語昕看見譚岩站在家門前,喜出望外地投入他懷里,淚水不听使喚地又掉了下來。

「電話打不通,我以為你又消失了。」雖然提醒自己信任他,但曾被「遺棄」的陰影仍在,教她非常沒有安全感。

「我沒有消失,我只是來……」告別。這句話教他怎說得出口。

「來怎樣?」她眨著淚眼看他。

「我很想你。」譚岩俯首吻她。

「真的呀?在‘花團錦簇’里想念我呀?」她皺皺鼻,還是打翻醋壇子。

「什麼‘花團錦簇’?」

「酒店小姐呀!我老爸不是帶你去開眼界?」盛語昕斜睨他。

「你呀,別亂說。我只是陪盛叔喝兩杯,根本沒有別人。」

「那就好,你害我擔心你被別人吃豆腐了!」聞言,她又嬌笑了起來。

「喂,會吃我豆腐的只有你,好不好?」

第一次可是她主動親他的,不是嗎?而這一切甜美銷魂的滋味竟然要被迫寫上暫停符號,若不幸,也可能畫下休止符,他怎麼舍得這個霸道又溫柔的小女人?

一想起她找不到他時的傷心和失落表情,他就有股沖動和私心,想不理會盛偉行獨斷獨行的意願,直接帶她遠走高飛。

只要她幸福,哭泣又有什麼不行?為什麼他只能被迫接受分離!

「今晚,你要不要留下來陪我?」她贈著他,明眸亮晶晶的,根本是想要他「陪睡」。反正她的父母開明,早已認定譚岩是半子,他留宿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說著,盛語昕已經拿出鑰匙要開門。

「等等,語昕。」如果他再進去,一定又會惹惱盛偉行,他不想再節外生枝!譚岩將她重新拉回懷中。「乖乖听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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