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天真的以為這個叔叔是一個好好先生,對他沒有絲毫防備,完完全全信任他。
怎料在一個下雨的晚上,叔叔說要請她去吃一頓豐富的晚餐,結果她被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工地內……她差點被欺負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張本來和藹可親的臉孔,一下子卻變成猙獰的惡魔,對她伸出了魔爪,任她如何掙扎哭泣都阻止不了他……
幸好,在緊要關頭,有一名少年解救了她!
年僅八歲的邢霜,從此加入「狂門」組織,開始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她接受菁英教育以及各式各樣嚴峻的訓練,被鍛鏈成一個精通武藝、能文能武的完美女人,自十五歲起便為組織效命。
可是,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她怕男人!
組織為了讓她克服這個致命傷,在她十五歲那年,將她與十名孔武有力的壯男困在一室之內,強迫她去面對十名赤身的男人,她必須克服並消除這個心魔把他們打倒。
這是她加入組織以來最困難的考驗,當時她全身顫抖得厲害,心慌得要命,但最終她沒有被打倒,她咬緊牙關熬了過去,不僅克服心魔還贏了漂亮的一仗。
經過七年的磨練,邢霜現在已不怕男人,反過來還能控制男人,媚惑他們,把男人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成為一個狐媚的女人,並獲得把自己變成最有利的武器。
因為她精通多國語言,所以組織才派她接手這次任務,她猜想精明過火的狄恩斯可能已經知曉她會阿拉伯語,開始懷疑她的身分。
不過即使他如何神通廣大,都絕對調查不到她的底細,組織的防御網向來都是滴水不漏,從來沒有外人能窺探組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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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很安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狄恩斯閉目聆听屬下的回報,邢霜沒有預期的尖叫與歇斯底里,她果然與一般女子不同,不過她末免也太處之泰然了吧?
狄恩斯揚手支開所有的侍從宮女,偌大的室內只剩他一人,多日來與邢霜形影不離使他已很久沒有一人獨處,滿室冷清竟讓他有點不習慣。
從沒有的孤單悵然襲向他,狄恩斯想起她倔強不屈的絕美容顏、那雙如寶石般閃耀著璀璨奪目的眼瞳、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如雲秀發,飄蕩間總是不經意襲上他的胸腔鼻喉,騷癢他的心神。
他夜夜擁著那身柔軟玲瓏的嬌軀,在理智與間掙扎,想擁有這揉合剛強與嬌柔的靈魂及身軀,他的渴望與日俱增……
見鬼了!他居然在想念她?!她該死的不應該令他在乎、令他思念!
他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這絕不是一個好習慣!
他霍地站起來甩開惱人的思緒,女人對他來說永遠都只是一種消遣發泄,不應該記掛在心,不應該左右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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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族出身的麗娜,是狄恩斯最寵幸的妃嬪之一,她不只聰穎美艷、善解人意,亦從不與眾後宮爭風吃醋、爭權奪利,因此很得狄恩斯的歡心。
當久未露面的狄恩斯突然在半夜出現時,麗娜驚喜萬分,這麼難得盼到他的臨幸,她立刻施展渾身解數設法取悅他。
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到今夜的他很不同,他近乎粗暴狂野地迫切佔有她,像一頭饑饑已久的野獸,瘋狂地掠奪她。雖然他的俊美雄壯仍舊教她心蕩神迷,但她可悲地感到無情的他只是在發泄欲火。
歡愉過後,狄恩斯平躺下來喘息,大手自然地一伸,把麗娜擁入懷中。
他這個動作讓她驚訝得沒法呼吸。每次完事後,他總是毫不遲疑地翩然離去,從沒有稍作休息。
這……是否意味著他將會留下來過夜?麗娜驀地心跳急速,莫名的感動讓她擁緊他結實果呈的胸膛,把小臉深埋在他頸項。
狄恩斯微微側頭嗅著她的發香,突然身體一僵,霍地推開她。
不對!雖然同樣是柔軟姣美的胴體,可是感覺不對!他知道自已把麗娜當做邢霜的替身來發泄按捺已久的欲火,他渴望擁抱的並不是這個女人!
狄恩斯迅速下床,披上長袍離去,他的錯愕失常一一落入麗娜的眼里,那一刻她強烈感到他透過自己在想著另一個女人,今夜的自己只是一個替身。
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的目光有多傷人,一下子把她由快樂的天堂打落地獄。
她一直認為自己最有機會成為扎哈圖王妃,她很努力讓自已成為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從不任性妄為、無理取鬧,總是用她無限的柔情蜜意包容他。
她不與後宮爭寵使詐,總是冷眼旁觀他左擁右抱,留連在溫柔鄉里。她在他面前水遠是一個他所喜愛的完美女人……直到那個東方女奴出現為止!
這個東方女奴的出現把她苦心經營的一切破壞掉,他對待這個女奴的方式令人既羨且妒,他在乎這個女奴的程度遠遠超乎想像。
狄恩斯的反常行徑是否表示他已經愛上了這個女奴?
這個女奴何德何能,竟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捕獲他的心……怎能叫她不恨!
一日一夜可以是短暫的時光,亦可以是漫長的煎熬。對狄恩斯與邢霜來說,絕對是後者。
邢霜一直維持不吃不喝不動的狀態,狄恩斯則徹夜未眠,心思老是在一個女人身上打轉,他們同樣不好過。
狄恩斯將滿腔的欲火發泄在麗娜身上後,他不但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感到更空虛。控制不了對邢霜的強烈思念與熱切渴求,這個認知讓他震驚不已。從沒有任何女人能留在他的心上,讓他如此牽腸掛肚,他幾近瘋狂地渴望得到她!
好吧,他承認,她強烈地吸引著他。她是如此美麗特別,如此有個性而富有挑戰性,他想要她想得胸口發痛,他要完完全全征服這個小女人,但絕對無關乎可笑的愛情,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越難得到的越珍貴!
即使他是如何想把她擁入懷里狠狠吻住她的紅唇,他也只能忍耐,因為他在等待,等待她心甘情願低頭屈服,這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他一定要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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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極限與潛能可以無窮無盡,一個人不吃不喝,生命可以維持多久?一天天二天?一星期二星期?
狄恩斯低估了邢霜的能耐,被囚禁在天牢已經有兩天兩夜,她仍堅持不肯向他求饒,看來她是寧死不屈的頑固女人。
死?他才不會讓她輕易死去,在他還沒有得到她前,她絕對不能死!
於是,狄恩斯決定去天牢看個究竟。
當陰暗的天牢被照亮得如白日時,邢霜仍舊沒有動半分,她彷如一尊雕像盤腿而坐。
狄恩斯站在門邊沒有前進的打算,不知道是厭惡天牢的惡劣環境,還是怕自己會不受控制擁她入懷。他只是站得遠遠的,以銳利目光掃視二日不見的她。
他駭然的發現,她原本柔軟紅潤的唇瓣已變得乾燥枯裂,白里透紅的粉臉變得瘦削蒼白,唯一不變的是她那身坐得直挺不屈的傲骨。
「如何,天牢的日子過得好嗎?」狄恩斯語氣平淡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