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楚楚(下) 第3頁

楚心恬覺得福王在尼丹國又要聲名太矂了,一旦傳回京城,他的荒唐事跡再加一筆。至于這宴席,最大的兩位主子都不在了,自然是散了。

第九章  終于抵達尼丹國(2)

魏蘭舟跟拓跋鴻去了御書房,劉耿跟岳威抓著聖旨也跟了進去,還不厭其煩、逐字逐句的念了一次給魏蘭舟听。

魏蘭舟闔著眼楮听完後,只張開眼楮,笑著跟拓跋鴻再要一桌好酒好菜。

明明是決議國事的御書房,他卻硬是讓這里飄著酒香菜香,劉耿跟岳威總算是領教到惡名昭彰的福王有多隨興跟任性!

他目中無人地對著拓跋鴻拍肩說話,「本王雖是皇室血脈,但如今一樣也是食君俸祿,定要竭誠為國,什麼能為國為民的事,國主,你可一定要說出來,咱們商議商議,若沒問題,我這個大使就蓋章。」

劉耿忍著怒火,又要拿出懷里的聖旨,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東模西找的,竟發現聖旨不見了!他急急的跟岳威咬耳朵,岳威這一听不得了,急著幫忙找,壓根沒空听魏蘭舟在說什麼。

也真奇了,兩人找了一會兒都沒找到,一抬頭,聖旨竟然就在桌子上,兩人互看一眼,只覺得邪門,剛剛國主跟魏蘭舟談了什麼,他們誰也沒注意听,偏偏這會兒兩人開始說起風花雪月。

他們互看一眼,岳威只能輕咳一聲,吸引兩人目光後,這才開口,「王爺別忘記,皇上派王爺出使,是為宣揚國威——」

話還沒說完,魏蘭舟就笑指著他,「你要說話嗎?那得先喝五杯。」

「王爺,你剛剛跟國主有說什麼重要的協議嗎?要知道你這一趟出使是為了提高咱們王朝的地位——」

「吵死了,要說話的人都要喝五杯才能說。」他煩躁的打斷劉耿的話,還自己先示範。

兩人沒辦法,只能照辦,但每每一提國威等事,福王就又打斷話,要他們再喝,就這樣,一次又一次,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一杯杯黃湯下肚,劉耿跟岳威再也撐不住,趴在桌上醉死了。

拓跋鴻看著魏蘭舟笑道︰「咱們終于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他微笑點頭,其實伸手點個睡穴最快,但事後這兩個老家伙醒來,定會一想再想,胡亂猜測,太後這人多疑,在萬事尚未準備好之前,他不能不小心。

他吹了一聲極輕的哨音,書房外,隨即傳來另一聲相似的哨音。

這代表的是他的四大暗衛都已潛伏在外,他們可以安心說話了。

然而,拓跋鴻只是靜靜的看著魏蘭舟,臉上盡是感激。

遙想年少時,因為兄弟們為爭皇位互斗,他被設計成質子送到京城。

異國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他甚至已做好在那里度過一生的準備。

只是父皇一次次看到留在他身邊的皇子為了權位惡斗相互陷害,為此寒了心,私下派人與崇寧王朝的少帝進行交涉,打算將他接回尼丹國當儲君,沒想到消息走漏。

當時他正陪著少帝魏鳴淵在打獵場圍獵,突然出現刺客襲擊,預計應是要殺了他,再栽贓到魏鳴淵身上,想借此挑起兩國的不合及戰火。

若非早一步得到消息的魏蘭舟出現,及時救了他,他現在也當不了國主。

也由于那次驚險的刺殺之事,他、魏蘭舟跟魏鳴淵成了生死之交,不過這些私交都是不能說的秘密。

拜這兩名密友之賜,他在他們的幫忙,及父皇親信的接應下,順利躲過其他皇兄弟們的一次次劫殺,安全的回到尼丹國。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安穩的國政,父皇突然病逝,層出不窮的內斗,都讓他疲于應付,不得已他只能再次求助魏蘭舟,在他再度伸出援手下,尼丹國才能漸漸強大,外人都以為是他治國有方,殊不知,魏蘭舟私下為他掃除多少路障,才能有今日的傲人光景。

「『他』可有交代什麼,要你轉告的?」拓跋鴻真的很想念魏鳴淵。

話語剛歇,一道極輕的哨音隨風拂入,魏蘭舟的目光閃了閃,他當然知道「他」指的就是少帝,但現在不適合談心。

「一個被收了封地的王爺,皇上能交代我什麼?倒是國主,尼丹國在你治理下日漸強大,太後倒是沒事就跟聶相嚷嚷,尼丹國會成為我朝的威脅,瞧,這不是派本王跟權尚書來找國主,要國主別太囂張——」

外頭一巡視的侍衛隊走過,然而,烈日當空下,幾個潛伏在陰暗處的身影正堅直耳朵,听著御書房內的動靜。

但不過一眨眼,一抹黑影突然閃過,潛伏在某處的陰影悶哼一聲,脖頸被劃了一刀,氣絕倒地,其它同伙察覺到,迅速的飛掠離去。

一聲輕哨音再起。

魏蘭舟看著拓跋鴻,撇撇嘴角,「你這個皇宮里藏了不少討厭的害蟲,本王留在這里的日子,就派人清一清吧。」

拓跋鴻端起酒杯,「那是你的強項,我在此先謝過了,不過,也不急,你初來乍到,也沒好好吃上一頓,吃完休息休息,我們晚上再聚。」

他無異議,但……他看向兩個仍趴在桌上的人。

拓跋鴻喚人進來,將兩人扶著離開。

魏蘭舟看著他,說起正經事,「拓跋佑跟著彩月公主到夏宮,你不擔心?」

「三皇兄刻意離開王城,就是掌握到你的行蹤,打算對你不利了,這幾年來,他始終派人在暗中調查幫助我的人是誰,顯然已經讓他掌握到一些事證,這次你又大大擺的以使者之姿到訪,我認為他到夏宮,不過是要制造他不在王城的證明,若你發生什麼憾事,都與他無關。」

拓跋鴻抿抿唇,「他會跟著彩月去夏宮避暑,不過是拿她當幌子而已,也想坐實他現在是個閑散皇子的假象。」

「你明知我指的是什麼。」魏蘭舟意有所指。

「你的人不是也替我守著彩月,三皇兄不會傷害她的,她是我們所有兄弟最疼愛的妹妹,他就算與我為敵,也不會得罪與他同一陣線的兄弟。」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這一趟過來,一定很無聊吧,大多時間在船上,還得處理一大堆事。」

「非也,這一趟——」他開始娓娓道來這次出使的趣事,他說了很多很多,每一件事都有小楚楚。

拓跋鴻笑著听著,發現他說得多吃得少,而且剛剛為了灌醉劉耿跟岳威,他顯然也喝了不少,已有半醉。

然後,他發現了,從來不在乎任何女人的好朋友,竟然開始埋怨小楚楚的愚蠢、搞不清楚狀況,給她機會她也不會把握……

他確定好友心動了,那是他曾經也經歷過的,關于女人的情事。

這一聊,直至夜幕低垂,魏蘭舟才帶著一身酒氣及睡意回到位居東邊的宮殿,稍早前,國主已派人過來通知,魏蘭舟要沐浴休息。

所以,寢室後方的浴池里已灑滿各色花瓣,整間彌漫著氤氳水霧,散發著花香。

魏蘭舟也累了,看著楚心恬跟三小廝只點了點頭,本以為是他們侍候沐浴,但一踏進浴室,就見六名穿著清涼的宮女低頭跪迎,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褪去他的衣袍,解開他束起的發,讓他走入池中,幫他搓操按摩身體,讓他渾身舒暢。

三小廝可沒有忘了牽紅線的事,他們自行作主讓六名宮女退出浴室,但楚心恬卻不配八口,不願進去,好在王爺英明,將她喊了迸去。

楚心恬其實一整天都在生悶氣,生誰的氣她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那個吻,也或許是終于到了目的地,魏蘭舟卻不見人影,也沒找她,反正,她很少有這麼長的時間沒在他身邊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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