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卞的……」他的唇好熱,手好燙,而她的酥胸又被攻佔了。
「給我!」他不加修飾,要求得很赤果直接。
一陣顫栗竄過她全身,她發出了嚶嚀的申吟……天哪,她竟然因為這個自己討厭至極的男人的一個吻而失神……
她推開了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硬生生的結束這個要命、不要臉的吻。
她心跳飛快,他那雙好似汪洋的藍眼則是靜靜的凝視著她,一道淋灕的汗從他的額際滑落臉龐,然後滴下,此刻四周突然沉寂下來,但她的內心卻是嘈雜無比,混亂得不像話。
對望的兩個人都有著旗鼓相當的氣勢,最後卞無晨唇畔微勾,笑容冷邪,單手擒住了她的柔荑,一扯,將她按倒在床榻上。
她心驚,慌亂的滾進內側去,抓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赤果,雙眼冒火不遜的瞪著他,「我死也不讓你踫!」
「你不讓我踫……莫非是想為茲塔守節?他踫過你了?」他眸中閃出駭人的光芒。
「他……這個……」
「他踫過你了?」他那令山水失色的俊容,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即將山崩的征兆。
月牙泉眼楮骨碌碌地轉動著,評估著在此情況下能否再進一步激怒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你這不是多此一問?」揣度過後,一接觸他那不可一世的眼眸,還是輕佻的說了。
「你少給我要嘴皮子,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當然清楚,但我更清楚的是,在我眼皮底下,你能玩、能鬧、能挑釁,就是不許失身,只要我聞到一絲腥味,那男人非死即傷,而這大宛來的蠢蛋,是我唯一措手不及收拾的對象,才會演變成讓你們玩私奔的局面!版訴我,兩人攜手逃走的這兩天,可有發生任何事?」他怒問。
這女人他一向看顧得緊,偷得了腥也只能聞,出不了大事,可這回兩人得了空隙,他不禁失了把握。
提起這件事,她懊惱的咬著唇。這鬧劇居然只維持了兩天,真是沒面子到了極點,難道她就真的逃不出這男人的手掌心,要這輩子就得這麼跟他耗定了?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她賭氣的說。
「關不關我的事,我待會就知道!」是否還是完璧之身,一旦佔有她後立即見分曉。
卞無晨手探進她裹身的上等絲被里,模上了她的蠻腰,一把勾出——
「救命啊——」本能的大喊之後,嘴已被封住,接下來所有的怒罵聲全進了他的口里,今日她在劫難逃。
當輕顫的身子被穿破的那一刻,她想起他說的三個字——性奴隸。
懊死,性她能接受,至于奴隸嘛,哼,該當奴隸的人是他吧,不要以為佔有了她的身子就能讓她臣服,他若不乖乖的像以前一樣讓她奴役,想讓她安分,門都沒有!
第三章
樓蘭位處于一片沙漠的中心,水源何其珍貴,但這卞府豪宅里卻奢侈的擁有一座巨大的浴池。
在由黃色巨石堆砌打造的熱水池里,煙霧裊裊,一雙美臂斜抬在池邊上,艷麗的小臉就枕在上頭,誘人的玉體則浸泡在灑滿珍貴奇花以及香料的水中。
女人這副在歡愛過後疲累不堪的慵懶模樣,全落入了在池子另一頭也一樣果著身的男人眼中。
她那惹人想再度侵犯的芳蘭嬌軀,正考驗著他的意志,讓才剛得到滿足的又隱隱蠢動起來,這女人的狐媚之氣只怕比他還重,不僅控制了他的心思,現下連下半身也禁不住誘惑了……
但他硬是壓下了體內的躁動,悶哼一聲,因為這看似放蕩的女人,昨晚落紅了,那美麗的印記還遺留在他的床榻上。初嘗了雲雨,他不想將她凌虐得太徹底,心憐憂慮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住他的激烈豪取。
「喂,這會,可以放了我了吧?」月牙泉撐開疲累的眼皮,勾視著他,瞧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容貌比女子還出色,尤其是那雙藍到發亮的眼楮,最是禍國殃民!
在見識到這麼個冤孽後,她才知道原來男人有一雙會勾人的眼楮,是件令人寒毛直豎的事情。
她不得不更正先前說過他很娘的話,他雖美矣,但絕對不是娘娘腔之輩,相反的,他大男人得很,陽剛得很令人發指。
卞無晨睨了她一眼後,回她一個蹙眉撇嘴的臉容,「你說笑話?」
她秀眉立即倒豎,「吃都吃了,還不放人?」
「說得好,都吃了,更不可能放人,要放也得等吃夠了再說。」他笑得很無賴。
「你!」她重拍了水面,登時水花四濺。
他瞥了眼她氣得發顫的嬌顏,一抹笑不自覺地從他臉上浮現。「都成我的女人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他寵溺的笑道。
「哼,這又如何,難道失身後你還要我對你搖尾乞憐?」她憤憤的說。
「搖尾乞憐倒不必,但至少也該要有成為少婦後的羞澀吧,怎麼我從你身上一點也看不出這份羞赧?」他眨眼促狹道。
月牙泉氣怒得小嘴抿得幾乎變形。「誰規定失身就得哭天搶地,再說這也沒什麼!」她心知肚明遲早會教這男人給生吞下肚,他能忍著讓她「清白」三年,早已出乎她的預料,對他的忍功刮目相看了。
「沒什麼?」他雙眼倏地眯成一條鋒利的刀縫。
明擺在眼前的氣息危險,她卻反而揚起唇,笑得媚態橫生。「是沒什麼,這身子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重要的是里頭的靈魂,可不是你卞無晨操控得了的。」
他眼縫更顯犀利了。「這麼說,我若控制不了你的靈魂,你這身子任誰都可以享用?」
她扯了笑,不置可否。
「你這身子真的誰都可以踫?」
筆意氣他,她相應不理。
這可真又惹毛了他。「再不說話,當心我將你丟到我的男寵圈里,讓他們撕了你。」他威脅道。
她臉色這才微微轉青。「你舍得?」
「對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她美目一瞅,隨即哼了聲。
意會過來她是有意激怒他,不禁捺下脾氣,玩味的笑看她。「你這女人的嘴什麼時候才學得乖?與我斗你討不了好的。」
月牙泉磨著牙,不得不承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這身子你早晚會來奪取,我有心理準備了,所以說沒什麼。」她嘟著嘴不甘不願的說了。
「原來你早就認命了嘛!」他輕笑的盯上她的秋水瞳眸,這女人擁有讓天下男人都會心動的絕美相貌,若可以,她這傾國傾城之姿他只想一個人欣賞,就將她囚禁起,成為他一輩子的奴隸,供他一人尋歡。可惜,這女人太野了,關不住,硬關的結果,可能會讓這朵沙漠玫瑰少了陽光而枯萎了。
怕她從此失了光彩,不得已才放她在外頭招蜂引蝶,可這實在太不安全了,這女人還是綁在他身邊的好,縱使自己可能會因她幼稚的挑釁行為而氣出白發來,他也心甘情願,至于花朵少了陽光滋潤嘛……他會讓她盡早明白,有他在的地方才有陽光,她若想要享受日曬,唯一的方法就是攀附著他,方能得到應有的滋養。
「遇見像你這種厚臉皮的人,不認命也不成。」她恨恨的說,這時注意到他肩膀上有一排咬痕,想起這是怎麼來的,仿佛出了些氣。那日在綠洲時,應該再多使些力的,怎麼沒咬下他一塊肉呢?
卞無晨笑得更暢快。「那就更該認命的留下,別打著逃離我的主意了,你父王那我傳過消息了,就說你要在我這長期作客,暫時不打算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