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寵嬌女(上) 第15頁

溫家人都十分高興,最讓他們擔心的孩子往後的路應該會平順起來才是。

溫寧寧倒沒什麼太大的喜悅之情,少了個禍害她的人,也算替真正的原身出了口惡氣。

只是,無人時,她還是很壞心的想,伯爵世家所謂的禁足還不是吃好喝好睡好,有錢買通想出個門也不是不行,所以,這能給她什麼教訓?倒不如游街示眾,丟光臉皮,申嬌嬌才會警醒吧。

所以說皇帝此舉,表面懲治了申家,卻也算替還未出嫁的申嬌嬌留了顏面,畢竟真要讓她把整個襄京逛下來,名聲什麼的可就臭到糞坑去,洗都洗不干淨了。

丙然,她強大一些,就能讓討厭的人吃癟。

不過依靠別人得來的強大只是一時的,說到底,人還是要自己立起來,站穩腳步,便能再也不懼任何欺凌!

了了件心里的事,她便把申嬌嬌這個人、這件事拋腦後去了,開始專心起自己的減肥計畫和即將到來的春日宴。

對于即將能見到葉曼曼,她是期待的。

第五章  無法私聊的道歉(2)

不得不說侯府的瓦匠非常的厲害,也才幾天,溫寧寧想要的,具有各式各樣凹凸狀作為攀爬和腳踏處的牆面就順利完工了,而且那做凹凸狀的牆面更是別具一格,富有巧思。

完工這天,她將雙手纏上厚厚的棉布帶,換上褲裝和鹿皮靴子,抬腳就往上爬,只是她的意氣風發很快就卡在第二個凸階上,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抬頭看著壁面,一下冷汗直流。

用想的很容易,真的做起來才知道不輕松,手腳全身都要用力,沒有臂力和腿力根本爬不上去。

站在下頭的溫恭叉著腰很沒同情心的哈哈大笑,「小泵姑,只要你吱一聲,佷子我不介意扶你一把呀。」他頓了下。「上去或是下來都沒問題。」

他從小學武,刀槍劍戟上馬拉弓射箭,什麼都會,不敢說無敵,但是在同儕輩中還沒有人敢跟他比。

溫寧寧居高臨下的撇嘴。「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第一次爬呢,等我練熟了就不會這樣了。」

溫恭咂咂嘴,「好吧,要不我讓人在下頭鋪張網子,你要撐不住摔下來也疼不到哪去。」

「倒是這個理,就這麼辦,不過你失托我弄下來吧。」溫寧寧也不璃情,別人胖,也許可以是靈活的胖子,她這胖還帶喘,也才多高,兩腿就發抖,想著容易,一踩上來才知道不簡單,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溫恭一個提氣縱身,輕松的就把兩腳踩在凸面石塊上的溫寧寧給拯救了下來,不費吹灰力。

「大小姐,您沒事吧?」綠雀和浣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確定她有沒有受傷什麼的,小姐每往上踩一下她們的心就跟著顫一下,要是有個什麼萬一或是意外,她們拿八條命來也賠不起。

「我能有什麼事,浣花,你針線好,回去替我用綿羊皮做雙好用的手套,才不磨手。」她伸出不過磨了兩下就破了的棉布條,把布條拆下來,只用棉布帶來保護手掌作用不大,所以得做雙手套,方便攀爬,也可以用來保護雙手。

「婢子回去就做。」

溫恭瞧著那面攀石牆,心里倒不是沒有別的想法,他尋思著,小泵姑小打小鬧砌的這面牆要是能挪到軍營,不僅可以作為兵士們的訓練之用,將來在打仗行軍的時候還能發揮意想不到的功效也說不定。

看著溫寧寧那一臉的遺憾,溫恭笑道︰「要不這樣,小泵姑跟著佷兒學騎馬射箭如何?習武講究天賦,你這年紀學拳腳功夫是有些晚了,怎樣,願意不?」

「你不是每日都要去金吾衛,哪來的時間可以教我?」

「為了小泵姑再大的事也能往後挪,我每日下午撥出一個時辰,你就每日下午過來校場。」

「那我不就要喊你師父了?」溫寧寧露出大大的笑臉,心里卻在掰著指頭算,讀書學習,現在又加上騎馬射箭,那豈不是沒了玩耍的時間?

也罷,是該把那些強身健體的騎馬射箭練起來的,至少不會在哪天運氣不好,遇到危險的時候連跑都跑不動。

「別,要是被我娘听到我的耳朵肯定保不住,你還是叫我名字就好。」

溫寧寧從善如流,「那以後就給恭哥兒你添麻煩了。」

既然決定拜師,溫寧寧回到韶華院就讓知琴下廚做了翡翠芹香蝦角子、麻辣魚鱗和荔浦燒賣送到前院去,收買溫恭的嘴。

翡翠芹香蝦角子材料備齊後將攙了各種海味包括發菜、蠔鼓、元貝、大蝦 成的餃子皮折成兩個對角,里頭包著海參、生姜和切碎魚片、少量木耳,模樣看著小巧,餡料鮮甜無比,湯汁叫人回味無窮,令人一吃難忘。

麻辣魚鱗挑的是三斤重的鯉魚鱗片,洗淨後加料酒、蔥姜腌制,反覆去其腥味,吸干水分後拌入黍粉,倒上半鍋的油,將魚鱗片炸至金黃撈出,鍋底留下些許油,加辣醬、青紅椒粒、香蔥、白蒜末,最後再加入料酒和香油就能起鍋。

最後再炸上幾塊香酥的大薄片平鋪在下面,一口一個大薄片包裹著魚鱗片,神仙來都不換。

說是收買人心、給甜頭都行,總之,來能霉愉快,佷子能教得開心,藉著知琴的手,沒什麼不好的。

溫恭被收買得很高興,他也問一嘴。「小泵姑什麼時候也精通起廚藝來了?」

送飯食的小丫頭回來把溫恭的話一字不漏的倒給溫寧寧听,她讓小丫頭再跑一趟告訴溫恭幾個字,隨手又給跑腿的小丫頭幾個大錢。

就幾個字,沒什麼難處,小丫頭跑得可快了。

「不過天縱英才罷了——」

溫恭听完,一笑置之,半點沒放在心上。小泵姑恢復正常後,臉皮的厚度也增加不少。

倒春寒的春天過了,韶華院生機勃勃,牆角的薄荷香氣越發濃郁,花架上金黃淺白的忍冬花也開得如荼如火。

溫寧寧讓花匠在院子的東側又搭了個葡萄架子,從大宛來的綠秧秧的葡萄苗子已經開始往竹架子上攀,快些的話,也許一入秋就有香甜可口的綠葡萄吃了。

日子在溫寧寧的努力減肥和學習、鍛鏈中不緊不慢的過了兩天。

「什麼?」用蜂蜜、蛋清和牛女乃正在敷臉的溫寧寧听見浣花的稟報,顧不得臉上的「面膜」還呈液態狀,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一下臉蛋就有那麼點慘不忍睹了。

「你說誰來了?」她趕緊了抹了往下滑動的蛋液,綠雀立刻遞上軟巾子,又拿水讓她把手洗淨。

「均王世子。」

「他來做什麼?」這人,她和他應該毫無牽扯了,怎麼會來?

「婢子不知,因為世子爺指名要見您,大老爺才請您到永濮堂去。」美名在外的均王世子呀,是多少名門淑女們的夢中情人,她一個小小丫頭,也只能流一下口水,垂涎一下,當然,如果能跟著小姐偷偷去見上那麼一眼也是好的,回來就能跟院子里的眾家姊妹吹噓一下了。

溫寧寧把臉洗干淨了,心里不禁嘀咕,那家伙來她家做什麼?莫非還為了小黑屋的事情放不下心,怕她把他的糗事抖出來,所以來告狀了?

哼,他能告什麼黑狀呢?無非就她吃了他幾把豆腐,該不會要她負責吧?這男人的心胸未免也太過狹窄了!

又或者不是,還是听說她清醒不糊涂了,所以來看個究竟?

不論她心里打多少小蹦,她告訴自己不要嚇自己,然後換了有著整排纏絲金盤扣的折枝小黃雛菊羅衫,緩步去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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