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安。」他喚住她,用親昵又極憐愛的聲嗓。
「做啥?」都是他害的!
她很有氣勢的轉身瞪他,然而眼里臉上的嬌羞卻清晰可見,見狀,他柔下黑眸,輕輕的笑了出來。
「待我睡醒,我再帶你去攬翠樓。」
「等你睡醒是多久以後的事了?我請府里隨便一個大哥大姊們帶我去就行了。」
被她瞪還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不把她看在眼里啊?她瞪她瞪她用力瞪!
「我想親自帶你去。」又用那親匿又極憐愛的聲嗓說話,讓很努力瞪人中的多安頓時覺得筋骨很沒力,臉上的熱度更是如火燃燒。
退了兩步,她有種被打敗的感覺。「那我這段時間要做啥?」語氣不是很好。
可惡,他不是一向很好欺負麼?怎麼這會兒卻像是她被他欺負去了?
「我差人拿了些東西放到你房里,你何不去看看?」
「什麼東西?」她狐疑道。
「自然是你說過喜歡的東西。」他露出神秘的笑容。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故弄玄虛還故意笑得這麼……這麼令人垂涎。
兩眼幾乎是有點發直的瞪著眼前那讓人很想臉紅、唾液直釀的俊臉,彌多安發現自己一直有股想要向前撲去。
向前撲……且慢,她為何想要向前撲?她從來沒有惡狼撲羊的惡習吧?怪怪怪!她是怎麼了?搗著臉,她被心中那股邪惡的給嚇得退了好幾步。
「那我……我這、這就去瞧瞧,你休息吧。」
結結巴巴將話說完,便落荒而逃,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的一雙黑眸盛滿了興味的笑意。
「墨十。」待倩影定遠,歐陽飛溟便開口喚人。
「公子。」墨十自暗處現身。
「那名乞丐現在如何了?」
「據報,昨兒個清晨蘇醒後,便照公子的吩咐,只字不提,將人給護送出城了。」他們義兄弟問自有一套傳訊方法,雖然人在府外,可對府內的事情依舊了若指掌。
「那今晚該怎麼做,你可明白了?」
「屬下明白。」
貝起嘴角,歐陽飛溟微微一笑,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似乎許久沒有彌老先生的消息,他老最近在忙什麼?」
彌樂生本性偏貪,原以為他人府後會要些手段向他討好處,卻遲遲不見他有小動作。兩日前那匆匆一會,也沒見他有什麼要求,不由得令他狐疑了起來。
「這……」向來沒什麼表情的墨十突然不自然了起來。
他們義兄弟奉公子之命暗中保護著彌姑娘,自然多少會留意彌老先生的行蹤,所以對于彌樂生最近干了什麼好事,當然一清二楚。
見狀,歐陽飛溟挑眉問︰「發生了何事?」
「稟告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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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歐陽飛溟果然帶著彌多安去了趟攬翠樓,不過當他們到時,原本該躺著病人的床楊上卻是空空如也。
「咦?人呢?」
彌多安抬眸看向歐陽飛溟,後者也是一臉不解,于是走到門口左顧右盼,遠遠看到一位奴僕在前方掃地,便招手喚人過來。
「三公子,您有何事吩咐?」原本正在掃地的奴僕匆匆趕了過來。
「原先住在這里的人上哪兒去了?」歐陽飛溟問。
說到房里的人,臉色恭敬的奴僕立刻皺起眉頭。「回三公子,那人走了。」
「走去哪?」
「誰知道他人走去哪?」啐了一口。「不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只是那名乞丐實在太不像樣了,昨兒個清晨蘇醒後,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就大吵大鬧的說要離開,大伙兒想攔他多休息幾日,他卻仗‘武’欺人,把大伙兒打得鼻青臉腫後,就一溜煙跑掉了。」
「事情鬧成這樣,怎麼沒人通知我?」
「本來想派人通知,可大公子正巧經過,于是就先向大公子稟報了。」一頓,抬頭偷瞄了彌多安的反應一眼,才又繼續道︰「大公子听了事情的經過,就讓受傷的人先行去看大夫,又說那人既不願意留下,那麼就隨他去,于是也沒派人去。
「大哥說得也對。」一頓,又問︰「那些人可傷得嚴重?」
「不嚴重,只是一些皮肉傷,休養幾日就好了。」「那就好。」
「可惡,沒想到我竟然救活了一個王八蛋!」一旁听著事情經過的彌多安終于憤憤的發出不平之鳴。
「是啊是啊,真是個王八蛋!」終于出聲啦!等待彌多安反應的奴僕忙不迭的點頭附和。
「虧我還盡心盡力的替他解毒,沒想到他卻恩將仇報,打傷了無辜的人還逃跑?!簡直是忘恩負義的大渾蛋!」
「是啊是啊,忘恩負義的大渾蛋!」揮著拳頭一起罵人,非常同仇敵愾的樣子。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竟然就這麼跑了,我詛咒他出去後會再被人毒個七次、八次,最好把他毒到七孔流血、體無完膚、眼瞎腳瘸、五髒六腑俱毀。」
「哇!有沒有必要這麼狠?」這次就接不下去了。他們又不搞邪教,沒有必要這樣詛咒人家吧?
包何況,剛剛那事也是他編派出來的,全是為了蒙騙彌姑娘。
「對付那種人就要這麼狠,否則要怎麼咽下心中那股怨氣?」一頓,疑惑的盯著眼前的奴僕看。「對了,這位大哥,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怎麼我覺得你有些眼熟啊?」
聞言,該奴僕臉色微變,但還是力持鎮定。「姑娘多心了,這是小的第一次見到姑娘。」
不會的,他好歹也變裝過,彌姑娘應該認不出他就是幾天前在小苑里與另兩名義兄一同擒拿住殺手的其中一人,以及上午在樹下為躲避她的問話而佯裝心痛的那名長工。
為了避免彌姑娘遭遇不測,他可是奉三公子之命,一直潛伏在彌姑娘的附近保護著她呢!
「不不,應該不是第一次,我記得……」偏頭想回憶,卻實在想不出在哪里看過眼前的奴僕。
「別想了,府里奴僕衣警大多相近,輿許是你記錯了。」歐陽飛溟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我腦子這麼好,怎麼可能會記錯?」彌多安不死心,還是試圖回想。
見狀,歐陽飛溟又輕輕開口。
「對了,還喜歡我送給你的東西麼?」
想到桌子上的紙鳶和新裁的衣裳,彌多安旋即露出笑顏,果然分心。
「當然喜歡,那些不都是錦市里的東西麼?你什麼時候買的?」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她沒想過自己隨口一句喜歡,他卻全記在心里了,他對她,真的很好呢!
「前幾日托人買的。」他一語帶過。
「是麼,那你……」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前方卻急急跑來一抹人影,原來是平常跟在歐陽彬麟身邊的小廝。
「三公子!原來您在這兒,小的總算找著您了!」小廝大呼小叫,一臉緊張。
「何事這般慌張?」歐陽飛溟表情淡定,不為所動。
「是‘揖靜茶館’里出事了!」小廝表情慌亂地說︰「一個時辰前,許老板帶著一票人到二少爺的茶館里,說是要捧場,可卻任由底下的人騷擾其他客人,其中還包括丫未過門的二少女乃女乃,二公子一時氣不過,便跟許老板吵了起來,小的怕出事,于是連忙趕回來稟報。」
「有這樣的事?!」歐陽飛溟表情一沉,旋身便走出屋外。「大哥听到消息了麼?」
「听說大少女乃女乃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大公子也跟著沒睡好,所以小的不敢驚擾,因此先來找三公子您。」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大家心知肚明歐陽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只是幫忙管理商行,而三公子才是幕後老板,一切商事全由三公子做主,因此只要一有事情發生,他們這些下人頭一個要稟報的對象自然是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