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罩你 第10頁

她剛剛對他這麼「照顧」,他要是不馬上回報豈不是說不過去?所以算帳那種小事還是等一下吧。

「才、才不是!」她又失措,臉上的溫度頓時升高,捧著緋紅的臉頰,她急忙忙的自他身上起身,退到一旁角落。

「不是?」他轉頭看她,卻發現她的表情失去鎮定,而且染上了一抹酡紅,隱藏不住的驚慌,明白顯示她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不是!」像是要表示自己有多肯定,她放大音量回答,頭還飛快的搖了兩下,耳邊兩條長長的辮子在空中快速飛蕩,甚至打到她的臉上都不自知。

她是個慢郎中,做什麼事都慢,可是此時她卻沒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快,為了澄清,她連說話的速度都進步神速,不再是龜爬的境界,不過荊忍卻因此發現她的弱點。

呵,原來她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啊?對她硬,她總是不痛不癢、不為所動,現在不過對她開點小玩笑,她就被嚇成這樣,真是清純呀!

「你要我怎麼相信,我都被你壓在地上了……」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他繼續玩她,然後緩緩撐起身體……

「別動!」風馳電掣間,她出手將他的上半身重新壓回地面,讓他繼續五體投地,膜拜天地,而她則是回頭自窗角往遠處望去。

銀光不再,一切又恢復自然。

耳邊依舊是噪音和風聲,窗外依舊是陽光和強風,除了幾秒鐘前隱藏在噪音和風聲中的兩聲槍響,和身後牆上憑空多出的兩個彈孔,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許久之後,他才又發出聲音。「……好吧,我糾正,你不是要強暴我,我想你是要奸殺我。」呸!他吐出嘴里的沙子。

「不!不是這樣的,你完全誤會了!」這下她可慌了,快速轉過頭,雙手和頭全快速的左右搖晃。

「誤會?不,我肯定沒有誤會。」他起身,拍掉一身的灰塵,潔白的西裝外套髒得像是進過大煤爐,慘不忍睹。

「你听我解釋……」雖然他的聯想很荒唐,但她還是得解釋,把誤會澄清。

「我不想听,我的心靈已經受到傷害,我的身體也烙下了傷痕,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要我怎麼出去見人?」所謂傷痕,就是指明後天可能會出現在腳上的瘀青。

「沒有那麼慘吧?我看你……挺好的。」怎樣也不會承認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好?!哪里好?你看,褲子破了個洞,袖子也裂了一大截,衣衫不整、不倫不類,任誰看了都會明白你在這里對我干了什麼好事!」看著她因為他的話而愈張愈大的小嘴,他暗笑到差點內傷。

「我從沒想過要對你做好事……」看到他挑眉,她自覺話里有語病,于是連忙解釋︰「我說的好事是你說的好事,不是真的就不對你做好事,我是你的保鑣,怎麼可能會不對你做好事……呃,我這樣說,你懂嗎?」亂七八槽,毫無章法,連她自己都听得好亂,他听得懂嗎?

「你不用這麼緊張。」他用慈悲的眼神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聖潔得有如菩薩降臨。「如果有人懷疑,我會告訴他們是我不小心跌倒,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

「就說了,我剛剛不是要對你怎樣……我只是想要保護你啊!」不擅長解釋,也下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只好拉起他的手,帶他來到一面牆前。「你看,這里有兩個彈孔,剛剛你彎腰往外看時,對面的大樓有人想狙擊你,我來不及警告你,只好把你推開。」

「這是……」他瞪著牆上的彈孔,表情凝肅了起來。「該死的!竟然給我偷工減料,老謝!老謝!」他揚聲大吼工頭的名字。

昏倒!

她猛扯他的袖子,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看仔細點,這不是偷工減料,這是彈孔,真的有人要對你不利,你剛剛差點沒命!」因為荊忍月兌軌的反應,苗水淨第一次激動起來。

這個人的腦筋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為什麼一直誤解她?

彈頭咧?她得把彈頭找出來證明她的清白。

「你不要激動,我真的不會怪你的。」他反過來安撫她。「都怪我沒發現你對我的情意還百般刁難你,你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一點,不會再傷你的心了,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想不開,真的對我干那個‘好事’,知道嗎?」

氣結!

活了二十二年,臉上的丹鳳眼終于找到它的潛能,瞠大變成雙鳳眼。

瞪著他,她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懷疑她的能力,她可以諒解;他用言語刺激她,她當作沒听到;他嫌她麻煩,她嘆口氣混了過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要她不解釋是萬萬不可!

可是他始終不听她的,誤會她就算了,竟然還漠視自己的安危,要她怎麼能不動氣?

她再度扯他的袖子,可他不理她,扯著嗓子繼續往樓下喊︰「老謝!老謝!」

「荊先生,請你听我說……」見他不理,她改拉他胸前的衣服,可不知是不是她的動作太突然,嚇到了他,他竟快速往後閃去,結果她來不及松手,整排的扣子就這樣啵啵啵的離開了縫線,沾土的襯衫就這麼左右褪去,露出里頭結實精壯的胸膛。

「來了來了,喊得這麼急?啊是發生了什麼……」急忙忙的聲音瞬間終止在眼前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上,手上的墨斗一斜,咚咚咚的滾下樓梯。

「是發生啥米歹志?」底下的工人先是聞聲,後又看到墨斗滾了下來,一群人心一緊,全沖了上去。「老大,你吾安爪……喝!」七、八個人的視線全黏在那扯開襯衫的小手上。

這下誤會大了……

「不是的!」熱火瞬間在小臉上蔓延燃燒,快速的丟開手里的襯衫,苗水淨慌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不要誤會,真的不要誤會……」

難道剛剛老板喊他喊得這麼急,是因為貞操就要不保?

沒想到那位小姐人小小的,手勁倒是不小,把老板的襯衫都抓出好幾個洞來,瞧老板一身髒污,恐怕是經過奮力的抵抗吧?

「老板,需要我拯救你嗎?」老謝想起自己的手上還有一支扳手。

「不用,我可以自己解決。」荊忍感激的對一群人笑了笑。

「那……我們下樓了,有事你可以大叫,我們全部都在下面。」一群人全都瞪著苗水淨,現在的女人實在太恐怖了!

「謝謝,你們去忙吧,這邊……我會處理的。」

「喔。」一群人這才三二兩兩的步下樓梯。

「天哪……」她捂面唉叫,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真是慘?」他出聲,那個慘字不知是說自己的衣服,還是說她。

的確是很慘,一瞬間就成了八個人眼里的魔,一世英明就這麼毀于一旦,能不慘嗎?

「那是意外。」怕他誤會,她指著他破裂的衣服澄清。

「我相信你。」憋笑。

靶激的瞅了他一眼,她振作的挺起胸膛。「除了衣服,我還想請你相信我之所以會把你壓在身下,並不是想對你怎樣,而是想保護你,牆上那兩個洞真的是彈孔,剛剛真的有人想狙擊你!」

「喔?」有點不相信的口吻。

「是真的!」她加強語氣。「因為子彈並沒有留在牆上,所以必定是彈了出去,只要任這附近找一找,一定可以找到彈頭。」

按照子彈發射的角度來研判的話,彈頭如果沒有嵌在牆上,那麼必定是反彈出去,而照牆上留下的彈孔角度來看,彈頭應該是……臉皮一顫,看著牆邊那為了裝窗而預留的大窗口,苗水淨臉色差點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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