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頭該不會從那兒飛落了吧?
看著那個預留窗口,荊忍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天哪!他笑到腸子快打結了。
「請問,彈頭在哪里?」輕咳一聲,壓下喉間急涌的笑意,裝出正經的模樣。
老天真的要亡她,難不成真要她跑到樓下尋找彈頭?滄海一粟啊!試問在滄海中找到兩粟需要多少時間?她急著證明清白啊!
無言,真的只能……無言了。
「剛剛我幫你看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彈頭啊。」語氣有點故意。
「目前……我暫時無法提供任何證明給你。」她絕望的看著他,覺得自己衰斃了。
「是嗎?沒關系,我想……剛剛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不行,真的好想笑,快憋不住了。沒想到他無心的動作竟然可以把她的形象毀得這麼徹底,真是讓他賺到了。
「……」他還是不相信?瞧他,臉色都變了。
「我想今晚,我們就不睡同一張床了?」他突然提到床的事。
「沒問題,我可以打地鋪。」雖然不符合合約內容,不過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其實客廳里有張牛皮沙發,很大。」他語帶暗示。
「既然如此,我就睡那……」人家都這樣說了,她只好避嫌了,免得又讓他誤會她想對他做「好事」。
「那就這麼說定了。」
噗……哈哈哈哈!
真是天助他也,輕輕松松,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回了床的專有權,真是給他賺到了!
***獨家制作***bbs.***
「事情辦得如何?」某豪宅里,一名中年男子問。
「那家伙請了保鑣。」年輕男人不屑道。
「那家伙終于害怕了。」某女人哼笑出聲。
「我們就是要讓他害怕,他愈害怕,對我們愈有利。」中年男子說。
「何必那麼麻煩?一槍斃了他一干二淨,我們也輕松。」年輕男子這麼說。
「白痴!他要是死了,那東西就會自動捐讓出去,我們就拿不到了,你知不知道?」
「可是他根本不怕恐嚇,他不放棄,我們還不是一樣拿不到!」
中年男子語氣肯定地說︰「會的,只要我們繼續恐嚇他,遲早他會放棄的。」
「要到什麼時候?時間就快到了!」
「我知道!」被人說到痛處,中年男子也動怒。「可是我又能怎麼辦?」
「你們別吵,現在是起內哄的時候嗎?時間就快到了,我們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逼他放棄‘那個東西’……」某女人道。
「這我們都知道,問題是要怎麼讓他放棄?」
「或許我們該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年輕男子提議。
「你是說他底下的人?」
「沒錯。」
然而,有時候大腦不一定控制得了自己。
「老板,昨天……是真的?」荊忍不知何時被人拉到了一旁。
「什麼是真的?」假裝听不懂。
「就是那個強暴事件啊……」
聲音雖然壓低了,但苗水淨卻還是听見了。雖然她臉色鎮定的注視螢幕,雙手依舊 哩啪啦的打字,但是心里早就風雲變色。
他會怎麼回答?說出來還是不說出來?
要是按照他的個性,她不認為他會放過這一個大好機會。
他一直想盡辦法逼她走,要是他把昨天的事說出來抹黑她的形象,就可以毀了她的立足之地;就算是個誤會,但是只要他咬定她意圖非禮他,為了公司的名譽,她不得不自動求去。
唉,沒想到他還是贏了……
「什麼強暴事件?」
咦?
苗水淨錯愕的轉頭看他。
「就是你被苗小姐強暴……哎唷!」大西瓜頭被人K了一記。
「胡言亂語,這種荒唐的事你听誰說的?」
「就是听工地的工人說的啊,他們說……」
「他們說你就信,你還有沒有大腦!」荊忍斷話罵人。「你以為你老板我是誰?被女人欺凌,笑話!」
「可是……」
「你還說,時間多是不是?干脆今晚陪你老板我加班算了。」
「不!我很忙,很忙……」一溜煙跑走。
荊忍輕哼一聲,轉頭正好迎上苗水淨訝異不解的眸子,他揚唇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弧,然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知道她訝異,可是他不會讓她知道原因。
雖然不想身後跟著一個麻煩,但是他卻不排斥多一個樂趣。
昨日,她是那麼的無措,完全被他的謊話騙得團團轉,害他憋笑憋到差點內傷。
她看似冷靜,其實清純又好騙,他真想看看冷靜面具下的她,究竟還有多少他不曉得的真實面目,他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老板在辦公室嗎?」一樓的總機小姐走上四樓。
「在啊,怎麼了?」位置最靠近樓梯口的娜娜問。
「有一個包裹,老板的。」
「廠商寄來的樣品?」
「不知道,寄件人的姓名地址都是空白。」
「那就怪了,沒關系,給我吧,我替你拿進去。」
「謝啦。」交出包裹,總機小姐便走下樓梯。
「這包裹真輕。」手頭的重量讓娜娜不禁搖了搖包裹,想藉此推敲里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請讓我看一下。」苗水淨突然出現在娜娜面前。
「可是這是老板的東西。」明白苗水淨是老板的保鑣,但東西屬于老板的,娜娜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的要求。
「我懷疑這包裹有問題。」昨天荊忍才遭到狙擊,今天就收到沒姓名又沒地址的包裹,實在很可疑。
「有什麼問題?」娜娜的頭皮開始發麻,被社會新聞過度洗腦的大腦里立刻閃過許多爆炸事件,難道這包裹里藏著……
「我不知道,不過答案或許就在里頭。」
啥米!炸彈就在里頭?!娜娜飛快的在大腦里做出錯誤的解讀。
「給你!」快速丟出手上的包裹,她立即抱頭狂奔,一路還不忘叫其他人逃命。「大家快逃,包裹里頭有炸彈啊……」
「OH,MYGOD!」
「啥米,救命啊!」
辦公室里頓時天下大亂。
荊忍听到外頭突然變得吵鬧,心里頭疑惑著,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結果當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瞬間變臉。
將近二十個人大呼小叫的擠在樓梯間,而原本該是安靜辦公的辦公室卻是椅倒桌翻,亂七八糟。
「你們造反啊!」大吼。
「老板快逃!那里有炸彈!」塞在樓梯間的某人大喊。
「炸彈?」荊忍一頭霧水。
「喏!他們說的就是這個。」苗水淨把某個黑色的東西丟到荊忍的手上。
「什麼東西?」荊忍接過東西,定眼一瞧,原來是把玩具手槍。「這東西哪來的?」皺眉。
「不明人士寄給你的,外加一封恐嚇信。」原來包裹早就被她打開,里頭根本不是炸彈,只是一把玩具手槍和一封信。
手槍很新,干淨得連一枚指紋都沒有,想必信紙一定也找不出指紋。
翻開折好的恐嚇信,她看了眼上頭的文字!這是警告!如果不想再受到像昨天一樣的攻擊,就快點放棄!
「內容跟前三封沒什麼太大的差異,不過正好幫我為昨天的事佐證。」她將恐嚇信交給他,希望他能看看內容。白紙黑字,正好還她清白。
「無聊!」荊忍卻看也沒看,將信和玩具槍一塊丟進垃圾桶,然後朝那群因為爭先恐後而卡在樓梯間的笨蛋大喊︰「造反是不是?全部給我回來!」
「有炸彈!老板你快逃啊。」還在搞不清楚狀況。
聞言,苗水淨忍不住輕笑出聲。「一群活寶。」呵呵,當真是物以類聚,老板想像力豐富,底下一群員工也是,真是有趣。
「是誰說有炸彈的?」是誰把他的公司搞得烏煙瘴氣的?他懷疑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