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真高桿 第7頁

好吧!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小心眼,這兩天的嘲弄就當是他小時候牙齒被撞斷心有不甘,對她這個凶手的小小報復吧!只要別再意她,或許可以相安無事……

「想去哪?」可可詢問,笑得很假,話說完笑弧還卡在臉上。

「你有好建議?」除向她有趣的表情,韋斯特有預感今天會是愉快的一天。

「沒有。」回答得斬釘截鐵,她才不想自找麻煩咧!

「那……」他沉吟,接著靈機一動,「去打球。」他希望在明天與設計師踫面之前,先看看台灣的球場大致是什麼模樣,才能提出具體的意見。

可可听了手臂一拐,差點趴倒在餐桌上。

這家伙走火人魔,一天到晚打球還打不膩?!

「你不會?!」他從她的反應猜測。不過,她實在很搞笑,表情豐富多變,動作也很卡通。

「會。」不假思索地高聲表明,才不想讓他看不起呢!

「那就走。」挑高的眉峰有著小小的懷疑。

「呃……太陽好大。」累啊!懶啊!她搬出借口。

韋斯特望向窗外,「今天陽光很溫和。」

「那個……天氣很熱。」再接再厲,想打消他的念頭。

「山里的天氣通常很涼爽。」他大概知道了,可可和多數都市人一樣,缺乏運動,也懶得運動。

「哦……」垮下臉,頹下肩,擺明意興闌珊。

他為她的模樣而失笑,不禁開口說服,「看你的膚色就知道你不常運動,打高爾夫球是很享受的運動,別把它想得這麼辛苦。」

瞧她白皙水女敕、一點也不像亞洲人的膚色,是很漂亮沒錯,但是不夠健康!

撇撇嘴,可可佯裝無意地轉開視線,不爭辯。

「它包含了步行運動、扭腰運動、健腦運動,打球時的思考及步行時提升積滯在腳部的血液,使腦部的血流量增加,都會讓腦細胞活躍。

至于扭腰運動,如果動作正確,還可以使有肩膀酸麻毛病的人獲得改善。再說,倘佯在大自然中,可以忘卻塵囂,抒解平時壓力。」不愧為PRO,韋斯特三言兩語點出此項運動的所有優點。

「好啦好啦!」為免他「落落長」的說教,她趕緊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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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裝出發,依韋斯特的提議,他們來到一間頗富盛名的高爾夫球場。此處依山傍水,滿綠色樹木、如茵草地,視野上的享受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與世界級選手同行是壓力啊!可可很想臨陣退縮,她那笑死人的成績讓她說不出口,和他一起打球,簡直是自取其辱。

站在發球台上,從頭到腳一身白的他看起來英姿煥發,相形之下,滿心顧忌的她就顯得很沒勁,小臉明白寫上「我是被逼來的」的字樣。

嘖!真刺眼!別看他活力十足地擺動四肢做曖身,她很應付地擺擺手、抖抖腳。

「來,暖身動作很重要,這樣可以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運動傷害,也能讓動作流暢。」皺起眉不認同她的動作,韋斯特索性親自教導,態度很堅持。

他把球桿塞進可可手里,要她向上拿舉。「背挺直,盡量往上伸。」用力地拍拍她的背。

「呃啊。」發出痛苦申吟,可可腰部受他擺,一下向前彎曲,一下向後仰。

「依自己身體的柔軟度調整彎曲幅度。」被她齜牙咧嘴的表情逗笑,韋斯特少有明顯起伏的臉龐難得露出燦爛。

瞪看他過分輕松愉悅的神情一眼,可可知道他的快樂果然建築在她的痛苦上,仿佛惹得她出現負面反應,他就能值回票價。

接著,韋斯特做了好幾個不同姿勢的暖身運動,要可可—一跟著做,然後才正式開出第一球。

鏘地一聲,清脆響亮,白色小球瞬間飛得老遠,也帶出可可的驚呼聲和桿弟詫異的注目。

「哇——有多遠啊?」很令人振奮的揮桿,可可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晶晶發亮。

「應該有三百公尺。」韋斯特拉拉帽沿,太陽眼鏡下的銳眸注視著遠方,今天的狀況十分不錯。

帽子和眼鏡有效地掩人耳目,不曉得眼前是何方神聖的桿弟當下對他們刮目相看,因為就算職業選手,也不見得能以木桿開出三百公尺遠的球,何況他還能準確地飛向球道,絕非泛泛之輩。

「換我了……」既緊張又躍躍欲試,大概自慚于關公面前耍大刀,可可突然覺得手腳都在發抖。「都不知有沒有一百咧!」最怕的是揮不到球,那就丟瞼丟到太平洋了!

「瞄準時的要訣是收下巴、兩臂縮緊。」他從她身後握住她的雙臂,並調整她的肩膀,「左肩應略高于右肩。」

他的掌心好熱,透過布料熨蕩著她的肌膚,侵擾她的思緒,一種奇異的心情隨即在心扉間彌漫開來,緊張指數直線細升。

「我、我知道。」微微閃身避開熾燙的接觸,她蹙眉囁嚅,為著自己不爭氣的反應而慌亂。

就說天氣熱嘛!害得她球還沒打就開始冒汗了。

「擊球前膝蓋稍微朝內彎曲,將身體重心放在腳跟至腳掌中間,頭部略朝右傾,保持瞄準的姿勢。」超級球員親自教授,是韋斯特的頭一遭,多少人求都沒有,可可該要偷笑。

點點頭,暫將那古怪心緒逐出門外,慎重地依他所言而調整,深呼吸,瞄準,揮桿——

咻!

強通揮桿劃破空氣發出風聲,只是……球咧?

氣流在此刻停滯,可可感到不妙地緩緩垂首——小小白球諷刺地在原處不曾稍動。

轟!臉爆紅,她羞窘地轉頭看向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只見桿弟低頭模模鼻子當做沒有看見,韋斯特則一臉同情。

咬住下唇,她懊惱無比,她的預感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你一定是要擊球時沒有看球,抬頭時眼楮隨上半身而動。」他耐心地糾正……

重新瞄準,定下心神,再次揮桿。可可終于擊出一百多公尺的距離,她驀地回頭展露笑靨,就像個渴望他人贊賞的孩子。

「這次就對了。」來到她身邊,韋斯特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與她拉近距離又是另一番很不錯的感覺。

邁開腳步,他們再往球的落點走去,在一片青綠中尋找白球的蹤跡。

信心重拾的愉悅加上韋斯特的指導,沒啥心眼的可可一下就把前兩天的不快給忘記,開始會說會笑,習慣性的別扭也隨之拋開。

這第一洞是好的開始,標準桿是四桿,韋斯特一桿上果嶺,兩推桿進洞,拿下傅蒂(Birdie︰單洞低于標準桿一桿);而根本是肉腳的可可也在韋斯特桿桿指正的教授下,以十二桿結束,對于幾百年才打一次球的她來說,已經算是十分不錯的成績。

兩個小時後,他們來到第十洞,不常運動的可可步伐開始蹣跚。

累累累!累死了!臭韋斯特!都是他,說什麼不習慣坐球車,害她一步一步地走,操得她才打一半就快陣亡。

在發球台上站定,突然間,靈光閃現,她想起了一個高爾夫球笑話,頑皮地想捉弄他,于是故意用台語說︰「發球!」

毫不意外的,她看見他猛地皺起眉,板著臉睇向她。

「可可,女孩于怎麼能說這麼粗魯的話?!」韋斯特不認同地低聲斥道。

笑聲揚起。可可徑自笑得東倒西歪。

不解她為何捧月復大笑,他眉間皺褶加深,臉色嚴正地瞪著她。

「我是以台語發音‘發球’.和英文那句罵人的話很像吧,噗……」瞧他那鐵青的臉色,一定以為她在罵人吧!說著,她又亂沒形象地笑了出來。

挑眉側身望向桿弟,以眼神詢問,得到了點頭肯定,韋斯特這才恍然大悟,氣氛霎時化解,不覺有些莞爾。「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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