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別跑 第17頁

「可是你也知道我巴不得風記錢莊不存在,要不是我爹的耳提面命,我倒想一如我的名字般,做個獨悠之人。」他聳聳肩,不在乎的說道,一雙眸子還是直朝東方敬亭的身後溜去,卻怎麼樣也瞧不著那美好的風景.

「那我呢,你準備用什麼來威脅我離開?」不甘心被冷落,朱瑞玉忙不迭的湊上一腳。

呵呵,瞧著那氅下另一個蠕動的人兒,他嘴角忍不住貝起一記皮皮的笑容。

就知道自己的計謀能成功,還說什麼恨呢!這不擺明了東方敬亭也對雙雪動了心、動了情,否則干麼這麼保護她?

「如果你很想去閻王面前走一遭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知道自個兒不該那麼小心眼,可是東方敬亭只要一想到過去八年都是他陪在雙雪的身邊,他的心頭就忍不住的發酸。

「哇,這麼暴力?」朱瑞玉被瞪得很是夸張的往後跳了三步。「雙雪兒,你給我評評理,枉我還七早八早的就調來大批人馬尋你們,結果他……」

「你可以下來。」惱怒的話從大氅之下鑽了出來。「咱們沒求你來,你自個兒要來找罵挨,怪得著咱們嗎?」

「呵,真是媳婦兒娶進門,媒人丟過牆。」朱瑞玉一臉悻悻然的咕噥著。

不一會兒,他又興致勃勃對著東方敬亭說道︰"喂,我和雙雪可是「手帕交,我還是念亭兒的干爹,你可別給我吃干抹淨了便不負責,否則……"

「否則怎地?」利眼兒一挑,東方敬亭反問道。

「否則我就讓你好看。」一點兒創意都沒有的威脅,嚇不了人。

「你要是再不走,就換我讓你好看。」終于忍不住的自大氅下鑽出,靳雙雪通紅著臉瞪著一點也不識相的朱瑞玉。

雖然知道他是好意,可眼下這樣的東方敬亭,她已經很滿足了,剩下的就順其自然吧!

「我們是很想走啦!可是東方應該還有事要交代吧!」風獨悠很有義氣的仗義直言,一雙眸子直盯著東方敬亭。

以他對東方的了解,他既然吃了人家,絕對會有所行動才是。

丙不其然的,東方敬亭濃眉一揚道︰「風獨悠,你再不快快滾回京里替我籌辦婚禮,要是誤了婚期,你就該死了。」

他此話一出,靳雙雪微微驚愕,朱瑞玉滿意的點點頭,而風獨悠則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道——

「你們要成親,那絕對是京里的大新聞,可是請別用命令的,用拜托的好嗎?我又不欠你。」

「你是可以不去啦!同樣的我也可以去風老的面前上炷香,告訴他你是怎麼求我將你家的錢莊買下,好讓你肩上無負擔一身輕。」

東方敬亭的語氣不疾不徐,可那其中威脅的意思已經表達了十成十。

如果風獨悠不想讓他那總是望子成龍的老子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最好立刻照他的話做,否則……嘿嘿!

「喂,說好一輩子不提這事的,你有沒有一點江湖道義啊!」風獨悠不滿的咕噥道,可也只得投降了。

他的腳跟向後轉去。哼,去辦事就去辦事嘛,這幾年他被奴役得還不夠嗎?他啊,真是誤交損友。

「至于你……」解決完了一個,東方敬亭立時又將炮火對準了朱瑞玉,「你若是不立時給我滾出去,那麼將來你能不能再見到你的干兒子就很難說了。」

「哇!你拿念亭威脅我?」雙眸圓睜,朱瑞玉簡直不敢相信東方敬亭會這麼對待他。

「你可以不接受威脅。」東方敬亭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說道。「反正亭兒也不是你的真兒子,所以……」

「你……」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誰教他將干兒子疼入心坎,舍不得啊!

唉!好戲見不著了,只好走人嘍!

「人都走光了,你可以出來了。」輕易的打發那些原本打算賴著看好戲的人,東方敬亭轉頭含笑盯著大氅。

可等了半晌卻等不到她鑽出來,他索性握住大氅的一角,巧勁一施,一張布滿紅雲的臉終于落入他的眸中。

望著她那羞紅的粉頰,一種奇異的想逗弄人的心情突地飛竄而起。

這是向來正經八百的他從來沒有遇過的情況,從來沒有人能像她一樣勾起他這樣的心緒。

「你這麼氣紅了一張臉,難道是因為……」他的話頓了一頓,一只修長的食指輕刮著她的女敕頰。「是因為你不想嫁給我,所以氣我自作主張嗎?」

「才不是。」

這個否認來得又快又急,那著急的模樣讓他失笑。

「那你是很想嫁給我嘍?」

他的笑容教靳雙雪瞧得痴了。

如果說一個人一生終究得面對屬于自己的魔障,那麼她的魔障十成十就是他。

從瞧著他的第一眼起,嫁給他就一直是她心里頭的奢想,所以當他別娶,她才會大膽的想要留下一點屬于他的東西。

如今有機會與他廝守,她怎麼會不想嫁給他呢?只是……

「我……」她不閃避定定地瞧著他審視的眸,最後斂下目光幽幽的說道︰「即使你娶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那我亦甘之如飴。」

「我不是……」東方敬亭很想告訴她,報復早已不是他娶她的原因,可是他都還來不及說,洞口外就響起了風獨悠不耐兼沒好氣的聲音。

「你們兩個難不成還想在這洞穴里住上一晚嗎?再不整裝出來,咱們就要走了。」

「走吧!」還想說什麼的情緒已經被不識相的風獨悠給破壞殆盡,他索性將話咽回肚里,向她伸出手,「再不走,只怕獨悠就要殺進來了。」方才那種尷尬一次就夠了。

靳雙雪遲疑與他的手交握,兩人的關系改變了。

她知道自己更加眷戀上他了,而東方敬亭心里則泛著一股想要一輩子牽著這雙手的沖動。

為什麼他得這樣命苦?

抱得美人歸的人不是他,可最辛苦的人卻是他。

瞧瞧眼前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珍珠霞帔,再瞧瞧那緞面的精致大紅袍、紅紅的大彩球,更別說是那對龍鳳燭了。

他東方府明明也有個能力極佳的大總管,為啥這種差事會全落在他的身上?

不懂,可他能怎麼樣呢?

真讓東方去老爹的墳前傾訴他的不孝嗎?不行啊,他怕爹會氣得從墳里跳出來殺了他。

唉!重重的哀嘆了一聲,風獨悠下擺兒一撩,再次認命的去替東方敬亭準備十六項大禮,還有一些拉雜的瑣事。

正主兒再過兩天就要回到京城了,再哀怨,他也不能誤了人家的佳期啊,所以也只能認命,誰教他誤交損友呢?

吆喝著手底下的人,風獨悠才踏出大門,便見一抹眼熟得要命的身影正朝著他而來,那讓他立時轉身躲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站住!」大刺刺的一聲嬌喝傳來,他只能認命的站住。

「郡主。」不情不願的招呼了一聲,一點恭敬之意也沒有。

因為這郡主愛刁難人,又潑辣得緊,他惹不起她,可也沒有半點要奉承她的意思。

「我說,風獨悠你干啥見了我就想躲,做了啥虧心事?」才一照面,鳳漪郡主劈頭就問。

「我……」哪有做啥虧心事,只是不想面對你罷了。

只不過這話只能在心里頭說,否則要是讓她听了去,只怕會沒完沒了。

‘郡主喚住在下,有事?’

「是有些事問你。」她趾高氣揚的說道。

要問事?慘了,他的頭開始發脹。

他隨便想想也知道鳳漪郡主要問的是什麼事,畢竟東方府和靳府要結為親家的事已經在城里頭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問你,靳雙雪是不是真的幫敬亭生了一個孩子?」精致妝扮的臉上瞧不著怒氣,可是水靈靈的眸中卻閃耀著憤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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