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到底去哪里了?
嘴里念念有詞,司寇打開公寓門進去。這個周末大半天時間過得「精彩無比」,偏偏佳人芳蹤渺渺。
臥室的門關著,司寇心「咯 」一下,輕輕推門而人,果然!遍尋不著的邢儀非正在那張大床上海棠春睡,美夢正酣。他哭笑不得,到處找她,她卻回來午睡……
洗澡換衣後,司寇走到床邊,她仍長眠不醒,可能是太累了(揍人也是需要體力的)。他的眼光注意到她懷里抱著的狗熊抱枕,司寇頓時覺得嫉妒——它哪有我好抱!
翻身上床,先偷一個香吻,再輕手輕腳把狗熊抱枕從她懷里抽出,一腳踹到床底下,然後找了個最好的姿勢抱住她,打個小炳欠。好困,好累,先睡一會兒好了……
司寇是被意外的動靜猛然驚醒的,驀地睜開眼,一下子就近距離對上一雙烏黑清亮的漂亮眼楮,長長的睫毛如黑檀般鋪陳開來,只不過那雙眼楮里的神色有一點隱隱的惱怒。
「放開我啦!」重得像頭豬,邢儀非低聲抱怨。他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他左臂繞過她的肩膀牢牢地環住她,腿也一樣。她整個人窩在他懷中,怪不得動不了。這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是她滾到他的懷里他才緊抱住她,一定是!
溫香軟玉,真是可惜,正想放開她,司寇突然想起上午的種種,對了——還有嚴重的問題沒有解決呢!目前這種姿態對自己、對解決問題會比較有利……他趕緊加重手腳力道。
「Allen,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在她耳邊軟語相問。
她形狀美好縴細高挑的眉毛微微蹙起,在白皙的眉心處打了個小小的結,不說話。
「因為我在酒吧和人約會?」
她的眼神在說︰你明知故問。
冤枉啊!司寇喊冤︰「那是Sally,那個會計師!我不過正好踫見她一起喝酒而已,結果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天地良心,我可什麼也沒做!」
「還有打架。」她提醒他,冷冷地。
他哭笑不得,「那種時候就算是母豬我也會為她打架的……你檢察官當假的啊!」
她別過臉去看窗外,哼了一聲。
司寇至為頭疼,決定主動承認錯誤,「Allen,前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去酒吧還請她喝酒,也不該隨便和人打架,但這件事完全是巧合,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她對他的甜言蜜語不理不睬,直到他幾近絕望地哀嘆︰「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她抬起眼看他,說︰「我知道。」
司寇驚訝地看著她,邢儀非又說︰「我本來就相信你和她沒什麼。」
司寇啞口無言,半晌才找回說話能力,「那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干嗎還生我的氣?」
邢儀非垂下眼,「誰叫你一直素行不良行為不檢,實在可惡!」
「我哪里行為不檢了?」司寇叫屈。
邢儀非冷冷地說︰「否則怎會叫人說三道四。」甚至嗦到她的辦公室里,令她不得安寧。——他早該收斂一點兒!這些年不知跟多少同行乃至當事人鬧出排聞,沒見過當律師還惹出那麼多花邊新聞的,很好玩嗎?
司寇瞪大眼楮看著她,眼神對視,漸漸她的臉上有一點微微的紅。為了掩飾,她轉開眼,哼了一聲,「放開我!」
司寇「喔」了一聲,作勢要放開她。邢儀非剛松一口氣,他又壓住了她,而且是雙手雙腳整個人跨在她身上,兩只胳膊撐在她頭部兩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笑眯眯地看著她,「為了我們之間徹底的溝通,讓我來分析一下好不好?你听到我和別人約會,你相信我和她沒什麼,但是你還是很生氣?這是不是事實?」這叫舉證。
她不說話,只是氣憤地掙扎,試圖為自由做最後的嘗試。但是兩人如此親密地貼在一起,身上的睡衣單薄,司寇漸漸有點心猿意馬,一顆心蕩來蕩去……正事要緊!他大力提醒自己,勉強壓下綺念。
「OK,你不回答就算默認了。基于這樣的事實,我們完全可以得出合理的推測,那就是不管你的理智怎樣明白我沒做什麼、但是總歸心里就是不舒服,簡而言之,你吃醋!」這是結論。
自我陶醉!她臉上的紅暈加深,反唇相譏︰「你想得美!」
「還不承認嗎?」司寇指指自己臉上身上的青紫,「這就是證據!就算我做錯一點點事,也沒理由被你惡整成這樣……」放軟聲音,低下頭貼近她的臉曖昧地耳語,「承認你吃醋有什麼不好嗎?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其實很愛很愛我……不過下次別再用這麼暴力的手段了,直接說出來就好。你要怎麼賠償我上午受的嚴重傷害?」估計幾天內青紫淤血都褪不掉。
她被他的靠近弄得癢癢的,下意識蹭了蹭,結果鼻尖正好踫上他的嘴唇,雖然場面上居于下風,但她才不肯輕易示弱,「誰叫你自己不行!」那麼不經打。
不行?司寇的思想立刻自動跳到另一方面,的方面。他立刻再度意識到兩人目前的姿勢用曖昧都遠不足以形容。身下的邢儀非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害羞(他傾向于後者),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在平常的清麗之上平白增添了一抹驚心動魄的艷色。方才的掙扎使她的睡衣領口滑下,露出一截白如寒玉的脖頸和胸口,散發著細膩的光澤。
司寇立即有了正常男人一定會有的反應。
同一刻邢儀非的危機意識浮起,腦中警鈴大作,趁著他想做什麼但還來不及開始做什麼的時候奮力一掙,用上被對手制住時利用腰月復力量的柔道技巧,應該能掙月兌的……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司寇天生的運動本能在最後一刻發揮效用,避開她未遂的肘擊。整個人更加全面地壓制住她,兩人之間再沒有一點點縫隙——情勢直轉而下,完全失控。
「你真的……脾氣好壞……」
他將唇湊上她的耳際,喃喃地抱怨,半閉起眼,無意識般舌忝吮她的耳垂,突然將手插進黑色的短發中,擁抱不由自主地激烈起來。
「是白天呢!」邢儀非還保持著意識的清醒,雖然同樣意亂情迷,雙眼卻帶著一絲倔強的惱怒。
「白天有什麼關系……」
雖然一開始並不樂意(邢儀非其實是個很保守的人),可是不久以後身體已經自動變節。開始回吻和撫模他,兩人緊緊糾纏、廝磨親吻,彼此將身體密合在一起,在銷魂蝕骨之間尋求人體所能達到的快感極限……
☆☆☆
司寇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臥室里的黑暗濃得很可疑,一看發光的小鬧鐘,天,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想必自己就是被這種聲音吵醒的。大概因為禁欲太久,熱情爆發出來一發而不可收,兩人那麼激烈哪有余暇考慮晚餐和時間問題。
他推推懷中的邢儀非,「起來吃點東西。」根據對她的了解,她今天的午餐絕不會好好吃。
邢儀非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了一眼鬧鐘,「早晨再說吧……」說著又閉上了。
司寇嘆氣,她的胃一向不好,這麼糟蹋遲早會出問題。不過說起來,到底是他主動挑起熱情才讓她的午睡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他有善後義務。
「我去做飯。」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待會兒要起來吃啊。」她嗯了一聲,估計根本沒听清他在說什麼。
司寇跳下床,在衣櫥里隨便抓了件衣服穿上。四十分鐘後他轉回臥室去叫她,然而邢儀非任他好言好語千呼萬喚就是不肯動彈,十分鐘後司寇完全放棄了言語上的努力,走到浴室放滿一缸熱水,抱起赤果的她直接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