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當白月光 第33頁

張蔓月訓女之際也透露出女兒的小毛病,希望小兩口日後成親了女婿多體諒一些,若有口角多讓讓妻子,畢竟能相伴一輩的唯有結發夫妻。

「娘,他曉得的。」不然膽敢上門求親?

當娘的又橫了女兒一眼,意思是告誡她要矜持點,兩人剛一訂親就眉來眼去成何體統。

「岳母,我和笛兒認識一段時日了,你不用擔心我始亂終棄,我雖紈褲但也是有擔當的男人。」皇甫少杭一邊向岳母大人表達真意,一邊朝他的小未婚妻擠眉弄眼,逗弄她。

誰管你會不會始亂終棄,少當自己是人見人愛的金磚!黎玉笛一拱鼻頭回他,表示她不屑他的花言巧語。

「你……你們認識?」張蔓月一驚。

「小兩口」互視一眼,雙雙哂笑。

「難怪長公主會上門提親,原來……唉!真讓你們嚇出病來!」她松了口氣,拍拍女兒手背。

門不當戶不對,一開始他們夫妻還戰戰兢兢的存疑,深怕小侯爺有什麼隱疾,不然怎會找上他們二房。

老夫人答應得太快,一听是護國長公主府就理智全失,他們趕到正堂時事已成定局,再看見長公主親切的笑容,那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無奈認下這門親。

其實他們還是會憂心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辛,夫妻倆愁得好幾夜沒睡好覺,如今見著人了,她也安心了,女婿不像外傳的欺男霸女,還挺護著女兒的,回頭和丈夫說一聲,能嫁女兒了。

「娘,他不敢對女兒不好,女兒有治他的法寶。」黎玉笛輕輕眯眼,盈盈水眸中泛著精光。

「又瞎說了,真不象話。」張蔓月連忙向準女婿致歉,她沒能教好女兒。

「笛兒怎麼說怎麼是,我事事都順她。」娘子手下留情呀!為夫的身虛體弱,望請關照。

皇甫少杭這麼一說,張蔓月笑得眼楮都眯成縫了,看這女婿是越看越順眼,頻頻點頭。

嗟!小人得志。「娘,我們買得差不多了,該回府了,晚了府里人又要酸溜溜的說閑話。」

大房、三房沒有待嫁女兒,因此對二房女兒能攀上護國長公主府這門親相當嫉妒,不時說兩句酸言酸語,找回場面,可又暗示二房可以藉由兒女親事替他們拉拉關系,給府里幾個小輩推舉體面的官兒做做。

里子、面子都想要,還想踩二房一腳,這樣的親族真叫人心寒,他們只看見眼前的短利,忽略了撒網要先補網,網破了怎麼撈到大魚。

「我送你們。」皇甫少杭殷勤的隨侍左右,一揚手,一輛漆黑瓖玉的大馬車便停在首飾鋪子門口。

「不用了,不順路。」黎玉笛好笑他的居心不良,連丈母娘都討好,可也動容他的用心細膩,挺窩心的。

「多走一段就順了。」他厚臉皮的一眨眼。

「隨你。」她抿唇一笑,眼帶春風。

「走好,小心路不平。」

他借故上前一扶,玉潤的手指在她手心一樞,她慌得差點左腳絆右腳,跌入他懷中。

「皇甫少杭,你給我記著。」敢當街調戲她,下次她真給他下毒,看他還敢不敢動手動腳。

他笑著將人扶上車,眼角余光一睨停在對街的平頂馬車,目光微微一冷。「我記在心上呢!等著迎娶你。」

臉皮沒人厚的黎玉笛驟地臉紅,反手在他手背上一掐,「把你的桃花掃干淨,敢來找我麻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華麗大馬車一走,騎著大馬的皇甫少杭也尾隨其後送丈母娘和未婚妻回府,一車一馬前後行走,消失街頭。

此時平頂馬車的車窗簾子被一只縴縴素手撩開,一張蒙著面紗的女人朝外一瞧,腕上是潔白無瑕的羊脂白玉手鐲。

「天香真是太沒用了,枉我還推她打頭陣,結果三兩下就敗下陣,太叫人失望了。」可惜她一番籌算,把沒腦子的天香公主當棋子往前推,以為能一次解決兩個,一箭雙雕。

「郡主……」

「噓!小聲點,別給我曝露了,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出手,指望別人太不可靠了。」車窗一關,馬車內傳出一聲蔑然的輕哼。

第九章  小侯爺護未婚妻(2)

被大雨沖刷後的大地很快又披上新衣,一片枯黃,蕭瑟的寒風吹動樹葉稀疏的枝椏,月色當空,分外明亮。

驀地,黎府二房的院子傳來異聲,似有若無。

砰!是重物落地聲。

「又一個。」怎麼這麼多犯傻的人,一個接一個來送死,他們不曉得這里有去無回嗎?長得圓潤的喜兒同情日夜爬牆人,那道牆最近又被稱為生死牆、陰陽牆,一過就陰陽兩隔。

「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她的花肥夠了,該養幾頭狼,省得多余的人肉沒處擱。

莫名不耐煩的黎玉笛心情很糟,數日來的脾氣如初一、十五,時陰時圓。

「小姐,人還沒死,我看他剛才動了一下。」命真硬,可是落在小姐手中更可憐。自從某一天府里出現「剌客」後,黎玉笛更加熱衷制毒這回事,有了不怕死的試毒者,她研究得更起勁。

一開始是一招斃命,七孔流血,以化尸水將尸體融解,融解尸體的血水落在泥土里滋潤大地,花都開得更紅艷了。

可是那尸臭味黎玉笛不喜歡,空氣中彌漫著毒氣對人體也不好,于是她慢慢改良出不具氣味的毒藥,混合毒,無臭無味,聞著瞬息喉頭閉塞,喘不過氣來,活活憋死。

這也是以防哪一天仵作驗尸,到時絕對驗不出死因,人是窒息而亡,與她無關。

「沒死?」

一听人還活著,黎玉笛眼楮一亮的起身,十分感興趣的走向院子里,她想她的毒還能再改進,就用此人試毒吧……

可是越走越近她越覺得不對勁,這身形十分眼熟,而他手中的瓷瓶正是她給的,裝的是能解百毒的解毒丸。

「皇甫少杭?」

背靠大樹而坐的男子忽地抬起頭,露出慘白又憔悴的一張臉,「娘子,我來找你了……」

「誰是你娘子,沒走完六禮前都不算。」果然是他,三更半夜不睡老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娘子,扶我一下,我站不起來。」皇甫少杭聲音微顫,似乎十分虛弱,月光下的臉龐幾無血色。

「能攀牆還沒力氣,幸好你還帶著解毒丸,要不明年今日就成了你的忌日。」黎玉笛咕噥著,伸出手將人扶起,遇見他是她命里的天劫,好像從沒好事,只有救人。

本來以為天香公主才是難纏的角色,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鳳瑤郡主明里暗里擠兌她,聯合京中貴女一起排擠她,讓她交不到半個談得來的朋友,甚至派了好幾撥死士要刺殺她,甚至不怕人知道的擺明要她非死不可,誰敢插手就別怪她不客氣,讓她不禁感嘆女人的狠毒更勝蛇蠍,以孤立她的方式令她求救無門,坐困愁城。

為此護國長公主府還送了兩名武藝不差的女暗衛隨身保護,一出府又有七、八名暗衛隱身跟縱,搞得黎玉笛如臨大敵、壓力甚大,連大門都少出,一心在家鑽研各種藥草和毒物,準備用以制敵。

好在婚期將近,轉眼間她都十四歲了,明年就要及笄,正好有理由推掉其他人不懷好意的邀約,借口準備嫁妝和縫嫁衣,不宜外出。

其實這些妝奩娘親早就備妥了,活似怕她嫁不出去一般,特意買了個三進宅子存放,就等迎娶前三天再拉回府中,隔日再一抬一抬的抬到護國長公主府,她根本不用勞心婚前瑣事,一娘當關,萬事莫愁。

不過離佳期越近,鳳瑤郡主的動作就越大了,以前還收斂些,一個月最多兩回,怕引起皇上的關注,而最近兩三個月是炮火密集,三天兩頭就有一波,叫人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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