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份完整的愛,哪怕是卑微的施舍也好。但,卻是那麼難,權威式的管教讓她只能壓抑自己,而他卻愛天下女人,無法給她安全感,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避。
唉!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外表看似荏弱嬌柔的她,文靜平和的個性下隱藏著剛毅頑固的一面,尤其是對她堅持的原則,就像上次的穿耳洞事件隱約可以感覺出來,不過,最後還是不忍傷害旁人而寧願犧牲自己,這或許就是她為何會答應嫁給劉賓那大豬玀的原因吧!
瞧回復記憶的她為了躲避他,又不想回家,只好藏匿到他家,還好他今個兒心血來潮回家一趟,否則要找到她恐怕難如登天。
看她臉色失去紅潤的光彩,想來這幾天也吃不好睡不好,想到這他整個心都不由自主的擰痛了。
他深吁了口氣,「我不管你打算如何,但,今天晚上我已經沒有力氣和你爭辯了,走!上樓去。」一古腦兒的拉她上二樓。
她一面掙扎一面叫,「你想干麼?再不放開我,我要叫人。」
「叫吧!這裹只有我一個人。」他不理會她虛言恫嚇,帶她上了二樓後,將她扔在藍色大床上猶如扔一件包袱,然後轉身鎖上門。
「你……你想干麼?」見他反鎖起房門,駭怕緊張揪緊了她的心。
「放心,我對排骨的女人沒興趣。」看出她惶悚和忐忑不安,他自嘲一笑。她大概忘了這是誰的家了,鳩佔鵲巢了不說,還把他當成下三濫的,他武昭鈺豈是乘人之危的無恥之徒。就算需要女人,一通電話多的是願意投懷送抱、以身相許的,他沒有強暴女人的嗜好。轉身從衣櫃中取出換洗衣物,他從容走進浴室,到了門口,不忘回頭警告。
「別想動逃跑的念頭,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然後走入浴室洗個舒服的澡,也許是找到了她,緊繃的心得到了舒緩,他感到心情愉快,忍不住哼起歌來。
听浴室裹傳來陣陣水聲夾雜著他五音不全的小調,她感覺萬分不是滋味,憑什麼他那麼輕松悠哉,她就得擔心受怕?
趁他仍在浴室期間,她躡手躡足的走到上了鎖的房門想跑走,奈何身邊的鑰匙竟沒有一把是這間房間的鑰匙,偏偏只能從這惟一的門下樓梯。
正當她失望之際,無奈的回過身——
「你在做什麼?」
猝不及防的她嚇得背貼在門板上,睜大了眼珠子盯著剛從浴室跑出來的他,在偉岸的身軀上僅圍了條遮住重要部位的浴巾,他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可見是匆匆忙忙的跑出浴室。
不想迎上他凌厲懾人的黑眸,又不敢亂瞄,只能盯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此刻,布滿了青髭,似乎好些日子沒刮胡子,留著短髭沾了水珠更凸顯他男性陽剛的魅力,害她不由自主的猛咽口水。
對她心虛的低著頭,他早有預感,不以為意的走向衣櫃室內的更衣間,不一會兒換上一襲輕松的家居服。一回頭看見心不在焉的她眼底流露失望的神情,他險些噗哧笑出聲。
好可惜喔!她還想偷瞄幾眼的說,不過,說實在的他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雖沒有希臘大街雕像的糾結肌肉,但也勻稱結實,夠讓她臉紅心跳的。
當她回過神,卻發現他走近床邊,「你想干麼?」背貼著門板——若是他一有不軌的舉動惟一可以逃生的門路,但她忘了門是上鎖的,只想緊靠著物體尋求倚靠,而莫名的心跳陡然急遽。
他好笑的翻了翻白眼,「我只是拿枕頭,我睡地上。」為避免她三更半夜開溜。
「為什麼不去睡書房?」她戒慎的直視他。
在鋪好地鋪,他旋過身,幽暗似深潭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視著她,令她心咚了一下。
「因為我不想讓你再次從我身邊逃開。」丟下這一句,他躺進棉被裏,不再理會她。
她怔了怔,不知怎麼搞的,胸口因他低沉暗的呢噥而感到熱烘烘的,彷佛塞進暖爐似的,在這冰涼冷寂的夜,她感覺到了溫暖,不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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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麗的朝陽自整片玻璃窗瀉入,灑下燦爛白熾的光輝,迫使她不得不抬起手肘遮住雙眼,擋住那刺目的陽光……猛地想到昨晚的事,她急忙彈跳起,左顧右盼,卻不見他人影,莫非只是南柯一夢?
無言的空悵襲上心頭,她沉重的走下床,緩緩走進浴室梳洗一番,心情卻怎麼也開朗不起來,才離開他幾天,她就得了嚴重的幻想癥?!
她自嘲一笑,走出浴室,嗅到空氣中飄浮著一股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是從樓下傳來,難道說——
她急忙的奔下樓,看見廚房裹忙碌的人時,她眼瞪大如牛鈴,嘴巴張大忘了闔上,連蒼蠅飛進來都沒感覺。
「早啊!我還在想要怎樣才能叫醒我的睡美人。」听到腳步聲,他轉過身,笑容可掬的說。
神清氣爽的他身穿著圍裙,一手拿著平底鍋、一手拿著鍋鏟,正悠哉游哉的做早餐。
「你……你怎麼會在這?」從震驚中恢復的她結巴的問。
「看樣子你還沒睡醒嘛!」
昨夜一切真的不是夢!奇異的她沉郁的心情競輕松了起來。
「來吧!吃早餐。」武昭鈺裝盛好最後一顆蛋,端到餐廳。
「你為什麼……」想問他為何來找她?
「一切等填飽肚子再說好嘛!」雖是問句,無形中卻有股不容置駁的威迫感。
她只好乖乖的坐下,一邊細嚼著早餐一邊卻忍不住偷瞄著他。
這一頓在兩人都沒開口的情況下倒也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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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餐就是清算的時候,方羽靜有預感的瞟了瞟坐在客廳裏他那張冷峻卓絕不失性感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她心髒卜通卜通的加快。
他怡然的看完了早報且折好它,不慍不火的問︰「為什麼要離開醫院?」
「不為什麼。」她遲早都要走。
「換個話題,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他深思的注視她,欲看穿她的心思。
「醒來的時候。」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感到不受信任的挫折和惱火,那時他就在她身邊,而她居然隱瞞著他。
「有必要嗎?」方羽靜哂然一笑。
「我是你的——算了,告訴我恢復記憶後你的打算?」他無力吁嘆了口氣。
「你不是都知道?」看來他調查過她了。
「我不準你嫁給劉賓!」武昭鈺咆哮,猛然起身。
「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只不過是像路上小狽、小貓因你一時好心撿回來,正好對你又有一點利用價值。」她含諷一笑。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
「那是怎樣?我想你身邊應該撿了不少小狽、小貓吧?」方羽靜咄咄逼人。「她們之中多的是自願獻身,願意以身相許,你何不去找她們?」
「她們只是普通朋友!」武昭鈺怒道。
「朋友,那我也是普通朋友嘍?」
「不對!你不一樣,因為……」他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解釋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因為怎樣?」瞧他被逼得無話可說,她有種想笑的沖動,但眼角卻不自主滲出了酸澀的淚光,「我在你心裏就跟那些女朋友沒兩樣是吧?」
「不是!不是的!因為……我愛你!」激動的表達出肺腑之言,他總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