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盲痴戀 第8頁

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必須和精淮哥耳鬢廝磨、深情地在床上經給…‧‧她就開始心律不整、小鹿亂拉。

「喂!扒依蝶!回魂少,停止你那限制級的思想。」久久等不到對方的回話,白痴也知道對方正在「想什麼」。

「什麼限制級的思想?還不都是你先提起的!」蓋依蝶沒好氣地說。

「拜托!你可別告訴我,你從沒想到過要跟江精難同床共枕。」桑淨委忍不住調侃著這位「純情」的好朋友。

「人家本來就沒想那麼多,都是你啦!害人家現在緊張得要命。」孟依蝶對桑淨等向來是據實以告,明知會被桑淨芸取笑,她也認了,誰叫她老是對這位「損友」推心置月復。

「人家本來就沒想那麼多,都是你啦!害人家現在緊張得要命。」桑淨芸故意學著蓋依蝶的語氣,步聲步氣又說了一遍,「天哪1我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滿地。他故作哀嚎地消遣自己的好友。

「討厭啦!不跟你胡扯了!」孟依蝶的臉皮薄,可是被人這麼消遣,她不依地跺跺腳。

好啦好啦,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做,我想你心里應該有數才是。既然你對江靖淮的感情這麼堅決,就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只管放手去做就是做。桑淨芸語重心長地說道。

「謝謝你,淨完!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孟依蝶真心誠意地道謝。

哎!我也不知前世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會這麼倒霉認識你這大麻煩…」

孟依蝶眼看桑淨芸又開始咕咕吸餓了起來,連忙向她過別,趕緊收線。

秋高氣爽、雲淡風清的星期日,是江靖淮和孟「心」蝶公證結婚的特殊日子。

三天前,店威告訴孟依蝶,江靖淮決定星期日與她在地方法院辦理結婚登記,這個消息讓灰心的依蝶又重燃了一絲希望。至于江靖淮為何突然有此舉動,也沒有人敢去多問他一句。

唐威載著江精淮、孟依蝶跟王媽,驅車前往地方法院舉行結婚儀式。

星期日的暉山公路是擁塞的,還好大部分的車即是往山上開去;相對的,往山下的車輛就寥寥可數。」

一路上就听到唐威不停地嘟盯著,說什麼︰為什麼不辦場隆重的婚禮,偏偏選擇這勞什子的公證,連件白紗禮服都沒有得穿啦、沒去拍結婚照啦、什麼計劃有變…等等,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沒完沒了。

車上的四人各懷心事。江精誰如往常一般,不表達任何意見,不發一語地靜靜坐在車廂里,高深莫測的表情任誰也猜不出他現在的心情;孟依蝶則雙眼呆滯,茫然地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將和江靖淮結婚的事情上,所以唐威發的牢騷她一句也沒有听進去。

王媽則憂喜摻半。喜的是兩個金童玉女即將步人禮堂,開始他們人生的另一個里程碑;憂的是依蝶的深情痴戀不知將會面臨怎麼樣的一個考驗——會是依蝶征服靖淮孤獨冷絕的心,還是靖淮會扼殺依蝶的一片赤誠真心?說真的,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王媽只能祈求上蒼成就他們倆。

而後威的心思更是難解——江靖淮明明對孟心蝶恨之人骨,為何又突然決定留下她,並娶她為妻?還有,更令他不解的是——江靖難先前還斬釘截鐵地表示要他全力收購「豪宇企業」的股票,大有非它垮台之勢,為何又忽然在一夕之間收回成命,要他暫時停止收購的計劃?他跟在江靖淮身邊這麼久的時間,說沒見過江靖淮這麼出爾反爾過;難道江靖淮突然變了?任唐威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色的賓士轎車緩緩地停靠在地方法院的停車場,加蝶慌忙地收起雜亂的思緒,下了車後,直覺地伸手去攙扶江靖淮的手,江靖淮卻一把甩開她的青蔥小手。

「唐威,過來扶我!」他的命令向來不容置曖。唐成憐惜地看了依蝶一眼,認命地走上前去,攙扶江靖淮。

扒依蝶淡淡一笑,表現得落落大方。是!她是有種受傷的感覺,但是她知道江靖淮對她的這種態度絕對不會是結束,而是一個開端;現在他只不過是牛刀小試,自己如果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承受不住,將來怎麼有更大的心力去對付江靖淮對自己刻意的刁難呢?

王媽投給依蝶一記激勵的眼神。看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有著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堅韌意志。也許一一也許靖淮有一天真的能恢復以往意氣風發的樣子呢!王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依蝶身上,她衷心地盼望著——

桑淨芸老早就在地方法院門口等候,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孟依蝶的身影,她不耐地來來回回不停走動,引頸期盼著。

好不容易終于讓她看到孟依蝶珊珊而來,她連忙迎上前去。

「孟大小姐,你可終于出現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桑淨芸足足等了一個鐘頭,一開口火氣自然威力十足。現在的她像極了一頭發怒的母獅,除了孟依蝶,她的眼楮根本沒來得及客下其他「檸」在一旁的三個人。

「咦?淨芸,是你啊!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在這里?」今天的公證,除了父親跟心蝶,她沒向別人提起過,所以當她看到淨芸出現在她面前時,顯得有些愕然。

「拜托!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耶!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以不知道?」桑淨芸老實不客氣地強烈表示自己的不滿,「我當然是問心……呢……你……老爸啊!」淨芸一向快人快語,幸好她突然憶起依蝶目前的「身份」,頓了頓,連忙改口。

她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心底暗忖︰還好、還好,差點就說溜了嘴,萬一壞了依蝶的好事,那還得了?像淨芸驚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心蝶,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啊?怎麼不為我們介用一下?」從剛才江靖淮拒絕了依蝶的關心後,周遭的空氣預時冷凝了起來。桑淨芸的出現正巧緩和了緊張的氣氛,所以王媽連忙出聲打破僵局。

「哦!我是桑淨芸。不好意思,只顧著說話,不小心忽略了你們的存在。」一直到這個時候,桑淨芸才注意到在依蝶身旁還有其他的「不明人士」。她歉然一笑,對王媽頷首示意。

「對不起,王媽。她是我的好朋友——桑淨芸。」蓋依蝶忙不迭地為大伙兒介紹,「淨芸,這位是王媽,她非常照顧我。」

「王媽,你好。」桑淨芸堆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依蝶轉向王媽身旁的江靖淮︰「——靖淮……他是…江靖淮,你知道的——」她還不習慣當著江靖難的面直接喊他的名字,所以語氣有些遲緩。

江靖推倏地蹩起雙眉。以前心蝶對他的稱呼是親呢地叫他「淮」,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含蓄了?連對他的稱謂都變得這麼一板一眼,讓他覺得好生別扭。

而且她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叫做桑淨芸的好朋友?他怎麼從來都沒听說過?

「江靖淮。」雖然心生疑慮,但他隨即又恢復一貫的面無表情,僅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以示禮貌。

桑淨青眯起雙眼,盯著江靖淮猛瞧。

這個男人高大俊挺,游灑不揭,看得出來「使冠群雄」。她不得不佩服依蝶的眼光,只不過這家伙似乎不太好惹——雖然不是滿臉橫向,可是臉部的表情可比臭水溝里的石頭還臭,每天面對這副令人消化不良的尊容,她可以料想得到依蝶未來的生活,肯定是「滿臉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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