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爾的指環?上 第16頁

「呃,博士,我們已經盡力了,不完整的資料我們真的難以進行分析。」過于艱深的部份實在解讀不了,他們能力有限。

「哼!借口,一整個團隊起碼有上百名支援的研究人員,難道還不如一個黃皮膚的東方豬?!」簡直丟盡日耳曼民族的臉。

憤怒的威廉‧奈爾博士將手中形同廢紙的數據表朝手底下的人臉上一丟,表情難看的在他們面前噴著氣,灰發豎直的冷視沒用的手下。

自認為是高人一等的優秀人種,有著純正德國血統的他在慕尼黑森林深處蓋了座私人的研究中心,未經政府允許私下研究被禁止的人體實驗。

他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能扮演上帝的角色操凝別人的生命,刻意挑選出優異人才由他隨心所欲的控制。

直到某組基因出了問題,他才赫然發現他原來是個被上帝愚弄的傻子,讓他的神人夢破碎,打回平凡人的行列不再高高在上。

而那個問題只有一個人可以解決,卻因他自視甚高的驕傲讓其遭到槍殺,這令他更痛恨手下的無能。

「黃皮膚的東方豬是腦科權威,他是天才……」一道吶吶的聲音細如蚊蚋,像是自言自語。

「嗯?你說什麼?!」有膽在他面前嘀咕。

被點名的研究人員驚恐的跳了起來,一臉慌色。「沒……沒什麼,我是說楊博士的病理研究太深奧了,我們要多花一點時間才能理解。」

「多花一點時間?」他冷笑地揮掉桌上的瓶瓶罐罐。「十年夠不夠?還是二十年、三十年,等世界都滅亡了才來告訴我結果。」

愚蠢到極點,他怎會任用這些個不中用的蠢才,簡直是他聰明才智上的一大污點。

「博士,我們會更努力達成你的目標,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負責主導研究的中年男子傲慢的說道。

「機會是需要把握的,瞧瞧你一手帶出來的專業人才根本是一堆垃圾,我真陵疑你跟在楊學成身邊當助手究竟學了什麼。」他太高估他的實力了。

老虎和貓畢竟有很大的差異,即使同為貓科卻差如雲泥,當初他不該輕信他的保證予以重任,把真正有才華的人視若敝屣除掉。

如今後悔為時已晚,刺激腦中樞再生的程式已隨死去的人埋入土里,他手邊的資料殘缺不全像拼圖,東缺一塊、西少一角地湊不成完整的圖。

全是他的錯,說什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成問題,沒想到會被個死人反將一軍,資料檔里一片空白的什麼也沒留下。

威廉‧奈爾狠瞪前額微禿的羅德斯,認為他才是造成失敗的主因。

「是你要我當他的助手趁機竊取他的研究報告,若一開始就由我帶領團體,你要的東西早就到手了。」不全然是他的過失。

互相推諉過錯是人的天性,過于驕傲的他們不輕易承認錯誤,除非他人完成他們所辦不到的事。

「哼!你有多少本事還看不出來嗎?人家用三年時間就研發出一套腦波控制系統,而且駕輕就熟地應用在腦疾方面,成果頗受贊揚。

「而你呢?整整浪費我十年的人力和物資,光是投下的財力就是驚人之數,可是你仍在原地踏步毫無進展,真要由你領導哪會有傲人的成績出現。」

輕蔑的言語讓心高氣傲的羅德斯漲紅了臉,聲音一粗非常不平,「楊博士的研究也不是十全十美,他還是有瑕疵。」

「但是指望你來修正才是愚蠢的行為,該找個人來取代你了。」省得一再誤了他的大事。

「你要換掉我?」羅德斯驚訝地露出憤怒神色,不敢相信他想一腳踢開他。

威廉‧奈爾仰高下巴,十分高傲的睨著他。「沒有能耐的人留下來有何用,你的大腦腐朽了,派不上用場,楊學成的兒女似乎也遺傳了他的金頭腦。」

「楊博士的孩子不是還小……」不,不小了,都過了十年,他那記憶力過人的女兒也二十四、五了。

也許她還記得全部的研究過程,是個值得利用的對象,他不會永遠被博士踩在腳底。羅德斯陰陰的想著。

「去去去,把那顆腦處理掉,一點用處也沒有。」連夏娃一號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看著像擺飾的高精密儀器,愈想愈煩躁的威廉‧奈爾惱得拂袖而去,一臉沉郁地回到他位于七樓的辦公室,按下內線電話傳呼維安組人員。

心頭那塊石頭沒拿掉之前,他的心情不可能有放晴的一天,時時處于暴風圈雷電交錯,陰郁得讓他想找幾個人開刀。

「博士,你找我們?」

微腫的眼皮一抬,射出駭人的利光,「我要你們找的人呢?別給我敷衍的答案。」

不敢馬虎的組長懷特‧納蒙連忙報告,「有著落了,我們發現有一名女子的身份十分符合,正在確定當中。」

「喔!在哪里?」撫著下顎,他眼中閃露一絲精光。

「台灣。」

真是跑得老遠。「那個小男孩呢?」現在應該有十六歲了。

「目前還沒瞧見他出現過,我們正嚴密的觀察中。」

「是嗎?」該怎麼做才不會打草驚蛇呢?

「博士,要不要我們先把人捉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要放過一人。」他的眼中閃著嗜血的殘酷。

听起來像是不錯的建議。「就照你的意思,先把人帶來再說。」

反正他正缺實驗品,捉錯了就當是夏娃二號,好讓他做人體實驗。

「是。」

當懷特‧納蒙信心滿滿的一應,身後尾隨而來、剛從台灣回來的副手卻露出驚恐的神情,冷抽了口氣的聲響大得引人注意。

「怎麼回事?」眉頭一蹙,威廉‧奈爾有些不快地一瞥。

「博……博士,那兒有鬼。」可怕又嚇人。

「什麼鬼,無稽之談。」他冷嗤一聲。

「我真的瞧見了,在那女孩的住宅附近布滿長相猙獰的鬼魂,凶惡得很。」他余悸猶存的打個冷顫。

「胡說,天底下哪有鬼,追求科學的人不該相信那些假相,你們立刻到台灣把人給我帶回來,不要驚動任何人。」他可不想惹來無謂的國際糾紛。

「可是……」

身高將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副手仍有所畏懼,想說出所見的事實卻被兩道冰冷的眼神一阻,他垂頭喪氣地閉上嘴巴,目視地面。

被拖行,被鞭打,被狠踹了好幾腳,甚至還無端離地一尺多,四周空無一人,卻听見刺耳的大笑聲,這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除了親身經歷的同伴外,沒人相信他們真的撞鬼了,還被修理得非常淒慘,他背上鮮紅的腳印尚未消退,隱隱作痛……

此時遠在台灣,新居落成不久的三層樓房內也掀起一場氣氛低迷的風暴,雙手環胸的男人怒視抱著兒子求饒的柔弱女子,恨不得一掌扭斷她的頸項。

「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不該亂開玩笑讓你被當成有毆妻傾向的大壞蛋,我怎麼知道你這次是認真的。」她以為是逢場作戲嘛!玩玩而已。

「妳還有臉說風涼話,什麼叫我這次是認真的?!除了和妳結婚那件事,我沒有比現在更確定,而妳的出現搞砸了一切。」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雲中岳非常後悔沒將她打包送到月球,看她如何在荒涼的月球表面興風作浪。

看起來不像生過一個孩子的戴美娜畏縮的咋咋舌,「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想兒子……」

「不是故意的還抱著我猛親?一副妳是我老婆的模樣,妳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羞恥心。」她還裝鬼臉不知反省,根本是存心來搗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