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貝勒 第6頁

雖然他往常不曾和這種鄉野鄙夫打過交道,不過純樸的村民似乎對他這外來者未曾設防。隨時隨地都能高談闊論,聲音宏亮到不想昕都不成像誰家生了三頭小豬,誰家的母雞下蛋,全都如數家珍。

「哼!這算什麼秘密,我只是不想讓你曉得我的閨名罷了,我是你的恩人,你要牢牢記住,不要對我有非份之想。」她以恩人姿態警告,不許他再有逾矩舉動。

「非份之想?」他挑起眉,冷冷一笑,「像這樣嗎?」

沒讓她有避開的機會,元真出其不意、敏捷地攫住她藕白玉腕,不費力地將她拉近,身一俯吻住那動人誹紅丹唇,放肆地以舌頂開唇瓣,長驅直入,吮含舌忝弄粉色丁香舌。

對于女人,他一向予取予求,除非他不要,否則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他肆無忌憚的掠奪。北方的鷹,雄偉剽悍,一如他此時的張狂,霸氣十足獨佔湛藍穹天。在某些方面。他是具有危險性的叫人必須時時提防,以防他尖利的鷹爪刺穿咽喉讓人措手不及地淪為他得手的獵物。

「你……你怎麼可以叉對我……」雙頰飛紅的陶樂梅微帶喘息,藕臂似拒還迎地抵在他赤果胸膛上。

她心慌意亂,覺得自己快被融化了「你連身子我都看過了,還有什我不能做的?」很少有女人能興起他的佔有欲。她是第一人。

也許是她怕人瞧見的溫柔吧!

又或是她表面裝著不在意,卻夜夜趁他熟睡之際所表現的關懷,不只一次他故意踢掉被子,她都不厭其煩地為他蓋上,見他一切安好才又繼續睡下。

她以為他睡著了,其實他是淺眠的人,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即清醒,盡避她起身的動作放得極輕,怕驚醒他,他仍能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感覺到自她身上飄來的體香。

「你………你無賴!」陶樂梅罵不出刻薄言語,只好薄惱地一嗔。

笑聲從他震動的胸口發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今生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了。」

「誰………誰要你以身相許一我不要你,你少自作多情了。」她做勢要推開他,卻被他那雙結實手臂摟得更緊,讓她羞得不能自己。

「不要我?」眼前的誘惑多撩人,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再嘗沁香甘津。

元真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源自心動,或久不近的勃發,他只知道,自個發熱的軀體想狠狠佔有她,徹底感受她的溫暖美好可惜他沒能將這渴望付諸行動,一道令人厭煩的尖銳嗓音驟然從身後晌起「嘖!嘖!嘖!看看這對狗男女多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追不及待地想野合啊,好歹也為街坊鄰居多想想,別只顧著享樂。」

听到耳熟得不能再熟的冷誚聲,收起羞意的陶樂梅像只小刺蝟似的張開全身的剌,眼神輕蔑地看向老愛仗勢欺人的惡鄰居。

「羨慕嗎?趕快拉個男人上你鋪滿香花的床記得拉緊一點,先成就好事再說吧,免得人家被你的猴急嚇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恬玉自找的。

「得意什麼?不過是個沒什麼出息的男人而已,瞧你當寶似的,送給我我還不想要呢周恬玉微微咬牙,暗生酸意。她嫉妒地盯著陶樂梅欺霜賽雪的肌膚,怨恨她天生麗質的好膚質,即使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整天也不見變黑過,依舊女敕白。

而她吃的、抹的全不放過。炖補的癩蛤蟆湯也喝得一干二淨,可是銀子大把大把的花,全身上下擦得快破皮,肌膚仍是暗沉無光,仿佛枯掉的樹葉,無一絲光滑潔哲。

她恨透陶樂梅了,打從她一出生就搶走她的風采,突顯得她毫不起眼,被村人取笑是香瓜旁的瓠瓜,人家是清香四溢,而她是掛在瓜棚下任烏啄食。

「你最好說到做到,別大話說多了閃了舌,見人家一窩峰地搶,你也不落人後想拔得頭籌。」

陶樂梅故意用話激她,絕口不提自己打算拍賣男人一事。

趾高氣揚的周恬玉仰起下巴,十分驕傲的哼道︰「瞧瞧你那身窮酸樣,誰要搶你的男人,我花十兩銀子就能買上好幾個。」

「買?」她們談的是男人嗎?

一臉疑惑的元真對每個月一次的拍賣市集毫無所悉,他一出聲,將周恬玉的注意力拉了過去見到他偉岸身軀充滿誘人的陽剛昧,的上身肌理分明、憤張緊實,深黝膚色泛著汗水薄扁,讓他看起來可口極了。她不禁猛一抽氣發出垂涎的驚呼聲,懊惱不已自個話說得太滿,怎麼只顧著和那女人斗嘴,忽略了這麼健壯俊雅的男人,早知如此她絕不逞口舌之快,想盡辦法也要把他弄到手。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這塊肥肉落人別人口中,誰叫她沒擦亮雙眼,以為桃花村的男人沒幾個象樣的。

她惡狠狠地瞪向一臉得意的陶樂梅,心中對她的不滿更深了。

第3章

「你再說一遍,我沒听清楚。」不重不輕的嗓音,卻讓人有種被惡鬼盯上的戰栗感,不寒而栗、遍體發冷。不自覺地搓搓手臂,想搓掉那股沒來由的寒意。

玉頸一縮的陶樂梅微吶地輕歐唇瓣,可是一個音也發不出。她故做鎮定地東張西望,縴足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避看那雙令人心生罪惡感的眸子。

她有不得不這做的原因,即使與她的意願背道而行,她仍要狠下心當壞人,絕不允許自己退縮。

因為只要是她所擁有的物品,不論活物死物,腦子裝豆渣的周恬玉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搶過手,只囡那是她的。

如果周恬玉能好生珍惜,她也不介意被她搶走,只可借她一得到手通常是當著眾人的面將東西毀之殆盡,而後加以嘲弄、譏笑,不把她踩到腳底下誓不罷休。所以她必須盡快把他妻掉,以免夜長夢多,要是周恬玉被他迷住,對他起了覬覦之心,他的下場堪憂。

「陶樂梅。你是膽小表嗎?沒膽說出那幾個字。」元真雙目微眯,兩簇暗火幽燃。

「誰……誰說我沒膽,說就說嘛!你催什麼催,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所以我有權處置你。」

被他一激,原本面有愧色的陶樂梅壯起膽子的揚高聲調。

「用賣了我回報你的大恩大德?」他的聲音極冷,冷得叫人直打咚嗦。

「還有什麼比沉甸甸的銀子更有誠意?你要以身報恩,我讓你如願了,你在不滿個什麼勁?」

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冷眸瞪得再大也沒用,她也是一呃,沒在怕啦!

嘴上說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可眼角卻不爭氣的抽了一下,懾于他的冷冽神情。

「不後悔?」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看到夾雜在人群中的惡鄰居,陶樂梅牙一咬地一頷首。「你最好賣個高價。彌補我這些時日以來的損失。」

「陶、樂、梅一」她居然無一絲晦意,將他推上拍賣台。她擺出主人的架式,毫不留情地給他一巴掌。「不許直呼我的名字,你只是個拍賣品。」

「你……」他冷冷地瞪著她,目中滿含1西意「好,我讓你賣,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虎落平陽被犬欺,元真腦海中驀地浮現這一句話,深刻而屈辱。

他挺著胸膛,睥視台下萬頭鑽動的人潮,一如王者之姿,冷傲狂狷,嘴角噙著一抹不可一世的冷笑,傲如翔鷹。雄姿凌空。

拍賣台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十余名壯碩的男丁,可是在眾多男人之中,沒有一個比他更出色,一比較之下。更顯示出他與眾不同的氣度,引起不少買家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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