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某一角落上演著墮落的畫面。
「噢!寶貝,你別跑,我快抓到你了,來,我親一個。嗯,好香,我的美人兒你皮膚好滑,像牛女乃洗過似。」
「咯……咯……別舌忝嘛!你來追我呀!來來來……我在這里,我火熱的身體需要你,快來滋潤我。」
「別跑、別跑……我抓到你了……啊!又讓你溜掉了,你這小滑蛇,快來讓我疼疼你,我愛死在你身上的滋味。」
咯咯咯的笑聲婬穢嬌媚,忽之在東,忽之在西,飄忽不定的叫人捉模下住,撲了個空又再循聲而至。
將近四十歲的沈修德有一身運動員的體魄,長年上健身房鍛鏈的費用高達上百萬元,因此練出結實的肌肉和令女人駐足的強健體格。
此刻的他飆漲著異常興奮的欲火,脹痛地追著一位美艷女郎,手指才一輕觸,又失去她的體溫,明明近在眼前又擦身而過。
蒙著雙眼的游戲令他性趣大發,渾然不知他口中昵稱的小滑蛇是條名副其實的蛇妖,長長的蛇身正在地板滑動著。
他以為模到的細手其實是她戲弄人的尾端,高高舉起的踫了他鼻頭一下,倏地放下改纏他的腳,讓他絆得四腳朝天開心的大笑。
接著她的尾巴又滑過他脖子,挑逗地往下撫弄,技巧純熟地玩弄火熱的分身,在他伸手想拉近時她又退開,逗得他欲火焚身。
讓男人想要又得不到是棋原雪子整人的最高招,她知道不得宣泄的痛苦有多難受。
她的身體像冰又像火地挑弄男人的敏感地帶,舌忝耳吮頸地點到即止,尖銳的牙狠狠的穿入。
「噢!寶貝,你真行,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我需要你……快來……啊!痛……你的牙太利了……嗯,舒服……」
伸舌舌忝唇的雪子笑得妖媚,腥甜的紅液由嘴角滑落,那艷麗的顏色讓她嘴唇更顯鮮艷欲滴,散發迷人的玫瑰花光澤。
她的眼中沒有感情,冷得像北海道的冬天,比雪還白的肌膚泛著寒光。
「嗯,可你愛我的不就是我這口利牙……」她媚笑地在他喉頭輕咬了一口。
沈修德申吟的吞吞口水,直想把自己埋入她體內。「雪……雪子,給我個痛快吧!我需要……噢……你……」
呼吸聲因她的挑弄而加快。
「是嗎?」誰不需要她呢!只要是男人就難以抗拒。「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婆呀!弧枕難眠可是很寂寞的。」
雪子眼中的嫌惡男子並未看見,沉溺欲海的他只想得到滿足,家中的妻兒早已被他拋到腦後。
「她會自己找事情打發,黃臉婆一個,哪及得上你嬌艷美麗。」要早幾年遇上她,自己怎會娶那個死魚一般的乏味女子。
只要嘗過蛇妖滋味的男人都會為其沉迷,對其他女人的投懷送抱不感興趣,一味迷戀她的嬌與媚,忘卻曾有過的海誓山盟。
不相信愛情的雪子最喜歡以己身來試煉愛情純度,被她拆散過的夫妻和情侶少說有上千對,她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地游戲人間。
不是她無情,而是人類男子太多情,一個不夠還要沾第二個、第三個,叫她看了不免失望連連。
真的禁得起考驗地沒幾人,人的是無止境。
「呵……你是說我不嬌不艷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年老色衰的。」愚蠢的男人。
怕她掉頭走人的沈修德一把抱住她的腰,像孩子般地吸吮她的豐挺。「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美艷的一朵玫瑰。」
「玫瑰刺多,小心扎得你滿身傷。」牙一齜,她張口咬他的肩胛。
沁出的血如綻放的小花一朵朵,暈散在高級床單上,像失寵婦人的眼淚,為丈夫的晚歸而淒美悲泣。
冷笑著,雪子同情這男人的妻子。
「為了你我甘願,多刺我兩下吧!」他的手往下撫去,尋找濃香的幽谷。
鱗光閃閃,長長的尾巴忽地化成雪白修長的腿,勾蹭著他的腰方便他上下其手。
她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留下數個牙印。「听說你濫砍受保育人士關注的山林。」
「咦,你從哪听來的?這可是我們公司內部的秘密。」美色當前,他渾然忘我的吐露一切。
其實他的手和腳還留有被大樹壓傷的傷痕,任務沒達成反而先弄得一身傷,窩囊得連自己提都不敢,怕被人嘲笑,足足有一個禮拜抬不起頭見人。
真是古怪到了極點,一座藏在深山里的不起眼山谷竟如此邪門,他居然看見體型碩大的黃蜂朝他攻了過來,淬毒的銀針閃閃發亮。
幸好他踩到樹枝絆了一跤,逃過一劫,否則他的小命早玩完了。
「我是女人,你說我是從哪听來的?」她巧笑地以指輕劃他下巴,不讓他解開蒙眼的布。
哼!她還沒玩夠本呢!耙動蝴蝶的紫蝶幽谷,他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雪子手中出現細如蜘蛛絲的絲線,像玩又像挑逗的纏上他的四肢,一一固定的綁在床的四角,以蝴蝶輕撲的手勁在他胸前游走。
沈修德不敢小看女人,畢竟沈家的女兒個個比男人強勢。「一座山難不倒我,下次我改用水攻,將上游水庫的水引進山谷,不信里頭的主人不乖乖出面,求我高抬貴手。」
他得意的大笑,語氣中有著誓在必得的殘酷。他才不管老爺子怎麼交代,只要他把勝利的果實呈上去,誰也不能阻止他登上高位。
天翼集團這塊大餅他覬覦已久了,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
「你真行呀!我真是佩、服、你——」鋒利如刀的尖指由他胸口輕輕劃下,長長的血痕沒入毛發叢生的亂林之中。
「啊!痛……痛……你輕點……」她玩得太過火吧!
可是欲火高漲的他仍不知死活,痛苦中夾著喜悅的申吟,一臉欲仙欲死地抬高臀,意欲穿透她蜜液橫流的泉源。
「還有更痛的呢!」蛇牙一露,深深地插入大腿根部,咬合的吸食精血。
這一口算是替笨蜂討個公道。
抹了抹嘴,吃飽的雪子更加明艷動人,手一揚,散落在床邊的衣物悉數回到身上,一件不少地穿戴整齊。
眼一斜,蔑視狂歡過頭而厥過去的沈修德,一抹邪笑忽生的起了惡念頭,既然他愛玩,她就陪他玩個過癮,當是幫他家的黃臉婆出口氣吧!
夜幕低垂,星子閃爍。
發臭的垃圾堆旁似有一物在蠕動,低吟的聲響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以為野狗又來翻找食物,手持木棍、掃把準備將它趕走。
「哎呀!是個人耶!」
「唷!羞死人,什麼也沒穿還敢在街上遛達,真是缺德。」
「死了沒呀!看起來像流浪漢,臭得叫人受不了,站遠些才不會沾到他的臭氣。」
昏昏沉沉的沈修德猶作著和艷女耳鬢廝磨的美夢,嘴角殘留放浪後的唾液,如國王般得意的笑著,不知眾人以他為焦點,指指點點的討論著。
春風一度換來顏面掃地,不曉得醒來的他是否還笑得出來?
第五章
「我們交往吧!」
胡翩翩有說不出的懊惱,巴不得把月兌口而出的蠢話全收回來,全數銷毀化為灰燼。
她怎麼曉得一句無心的話語會惹出這麼大的風波,把自己往死胡同推,成了死棋地落入有心人手中。
那句話只是有感而發嘛!何必當真非要她遵行,說什麼他一向有紳士風度,絕對尊重女士的意見。
去他的女士,她是正值青春年華的俏麗少女,和他這種老一輩的大叔中間橫著三條溝,腳再長也跨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