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桃花男 第9頁

侯競語這個家伙藏不住話啦!她別恩渲就是吃定他,才能這樣有恃無恐。

「快說啊!」侯父催促。

「唉喲,那個範景涓分明是個工作狂,還有點虐待傾向,爸,你簽那啥合約,害我被她操個要死不活的,還有大哥你真不夠意思,這種客戶你就這樣丟給我了事,一點都不把我當兄弟。」

「別說你這身酸痛是因為那位年輕的範總經理。」

狡詐的侯競琰意有所指的笑。

「景涓有這樣大膽喔?」別恩渲明顯是想歪了。

「唉,你們想到哪里去了!」侯競語沒好氣的掃了這些名為家人的家伙一眼,「那死丫頭每次看到我不是對我鬼吼鬼叫,就是命令我工作,那天還要我陪她去打網球,她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搭錯線,室內球場不挑,非得頂著大太陽爬過半個山頭,走到最遙遠的球場她才高興,走到我腿都酸軟了,要不是看在她照付我錢的分上,老子鳥都不鳥那死丫頭一回。」

「這也讓你這樣生氣,範總經理只是做事比較積極而已,我覺得這樣可以鍛煉你的意志力,很好!」

侯父不以為意的說。

「競語,我之前交代你請範總經理吃飯,你有嗎?」

「有啊!」不說還好,說到這件事,他還真是一肚子火,「那大小姐讓我在餐廳對著一桌好菜空等一晚,然後姍姍來遲的她只喝了一杯酒就告辭了,筷子連動都沒動,靠,把我當白痴耍喔!我差點沒餓死在滿桌的菜肴面前。」他又夾了一口青菜送進嘴巴,「如果我真死在一整桌豐盛的美食面前,這話傳出去能听嗎?人家當我是餓死鬼ㄌㄟ。」

「的確是很像啊!」別恩渲理所當然的回道。

「別恩渲——」

又一個死女人,嫁出去了還三天兩頭回來欺負他,他這輩子就只能認識這些蛇蠍女人嗎?為什麼那些溫柔甜美的女人都沒他的分?

「好了好了,吃飯就吃飯,吵這些做啥?」侯母連忙制止,各夾了兩塊肉安撫兩個愛吵愛鬧的孩子。

「唉,別恩渲。」

「干嗎?」大快朵頤的時候她不喜歡理人。

「你听範景棠說過蓮娜是誰嗎?」

「你怎麼知道那女人?」這名字她哪會沒听過,敢垂涎她老公的女人也不多了。

「範景涓對這個叫蓮娜的女人,還有她父親可是謹慎防範著,听說最近跟鴻遠那個合作案,就是因為他們而生變。」

「蓮娜一定是不甘心,所以這次沖著景涓來。」

「兩個女人干嗎有心結?一定又是男人惹的禍。」

侯競語大膽下結語。

「沒錯啊,只是讓他們結梁子的男人是我老公。」

「啥?渲,你可以再說一次嗎?」他下巴差點月兌臼。

「那個蓮娜是我老公之前的未婚妻,是景涓讓她沒了老公又賠了海棠企業的龐大獲利,她當然對景涓恨之入骨。」

「喲,我就說那個死丫頭仇家一定很多,因為她實在高傲得讓人吃不消,只有她佔人便宜,沒人可以妄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別把她說成這樣,景涓是一個好女孩,只是肩負海棠企業的責任,她的壓力會比較大。」

「她跟人結梁子,結果受益的是你,那說來說去又是便宜到你這女人,別恩渲,為啥你每次都這樣好運?」

「我有日行一善積德啊!」她嘗著鮮美的蟹肉,「唉,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你要牢記在心,這樣就會跟我一樣幸運啦!」

「鬼話連篇!」侯競語搶過那盤蟹肉,撥進自己碗里,他哪會不知道她是存心損他的。

還有誰可以三番兩次的倒霉,不是被逃婚就是股票得拱手送人。

不管,總之他會想辦法擺月兌範景涓這噩夢,然後重新奔向熱情PUB的懷抱,他還年輕啊!他要享受生活。

看著大家融洽的交談著,侯競琰卻異常沉默了……

第四章

「總經理,鴻遠又打電話來取消和我們的會議。」

秘書戒慎恐懼的看著範景涓,生怕她會火大的摔東西。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打從雙方有意思要簽訂正式的合作契約,鴻遠開始推諉會議時間,三番兩次的取消,就算總經理沒抓狂,她這小秘書都想摔電話了,哪有這麼沒誠意的合作對象,分明不把他們海棠企業放在眼里!

「這次又是什麼理由?」早幾次,範景涓還會專心又懊惱的听著秘書報告拒絕的理由,不過這—回,她依舊繼續手邊的工作,只是淡淡一問。

「鴻遠的頭兒今天要做身體檢查,所以取消了。」

範景涓揚起一抹淡漠的笑容,心想,這根本是不成理由的理由,鴻遠為了不惹毛海棠,又不願貿然跟海棠簽約,一再用這種推托的態度爭取時間,好尋求其他更多利益的合作,連身體檢查這種可笑的說詞都可以拿來當理由,想來他們也是詞窮了吧!

「總經理,身體檢查這根本不是臨時發生的事情,為何鴻遠還可以拿來當做取消簽約會議的理由,鴻遠分明是把我們耍著玩。」助理忍不住發言。

範景涓沒有太多情緒表現出來,只是淡笑,這顯得她勝券在握。

她並不是不生氣,其實她氣得巴不得想把鴻遠主事者擱在靶上,然後用飛鏢一回一回的折騰,好發泄她隱忍的不悅。

早在第一次取消會議時,她已經察覺到異樣了。

以商人慣于搶得先機的特性來判斷,鴻遠會如此輕忽那次預定簽約的會議行程,想必是有了二心,只是沒想到她的揣測竟會于當天,就在網球場的圍網邊得到證實,對方是有了其他接觸的對象,那場斑爾夫球想必是打得賓主盡歡吧!

見她悶不吭聲,只是一徑的笑,秘書與助理紛紛投以莫名的眼光,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先把這分文件傳真到美國,另外幫我跟侯律師約個時間,財務報表下午記得放在我桌上。」她分派工作打發這兩個窮緊張的屬下。

「總經理,那鴻遠……」秘書蹙起了眉,助理則是引領期盼。

「鴻遠的事情先擱下,時間到了該怎麼做我會交代你們。」

不過這簡單兩句話無法滿足這兩個瀕臨急死的「太監」。

兩人雖心急,但頂頭上司什麼都不肯多說,他們也只好先退出去,工作要緊。

其實在跟鴻遠合作之前,範景涓已經探听過鴻遠高層最愛流連的地方,知彼知己、百戰百勝,這是她工作的習性,而那天她刻意挑的那個居高臨下的網球場,為的就是隱秘也方便窺看,事實證明,提早留心合作對象的一切是對的。

所幸她的怒氣早在與侯競語的廝殺中消磨大半,剩下的火氣也被她慢慢的收拾好。

越到白熱化的緊要關頭,她就要越沉得住氣,也才不枉她花了這麼多時間來安撫自己的情緒。

她明白這是她個性上的敗筆,但是她不會叫人發現的,因為她會早一步將她的火爆收斂藏匿好,然後用最冷靜的態度去迎戰她的敵人。

桌上紅燈亮起,她迅速的按下。

「總經理,範總……呃,是範先生來訪。」秘書的聲音透著尷尬。

是大哥?怪了,交棒後他從未踏入海棠,今天怎麼來了?

「快請他進來。」

叩叩——敲門聲響後,門被打了開來。

「景涓,在忙嗎?」

「還好,哥,你怎麼有空來?」範景涓起身相迎。

兩人移坐到辦公桌旁的沙發上,秘書送來茶水離開後才開始了談話。

「你最近都很晚才回去,公司的事情很忙嗎?」

「大哥,你是過來人,忙不忙不就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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