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妻獨秀(上) 第20頁

那捕快笑道︰「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我們大人面前,有你受的!」

白守誠急道︰「官爺,有話好說……」

捕快不耐地使了個眼色,一名衙役便將白守誠給推到了一邊。

見秦肅兒被戴上手銬押走了,白守誠束手無策,連忙進房和倪詠娘商量對策。

月清進來道︰「夫人,曉鋒求見。」

倪詠娘急急說道︰「快讓他進來!」

林曉鋒剛剛知道這件事時大吃一驚,連忙趕過來,他听說主子被官兵押走,差點沒昏倒,主子是什麼人啊,居然有人不長眼來押走她?

不等林曉鋒施禮,倪詠娘便打斷道︰「曉鋒,快去找阿武。」

「小的不知道阿武眼下在哪里。」林曉鋒哭喪著臉。「夫人,不如咱們直接去知府表明小姐的身分,他們肯定不敢不放人」

倪詠娘表情嚴肅,「誰會相信?有何證據?」

她可不是一般的商家婦人,她曾是候爵夫人,深知官道,若沒有幾分證據在手中,那些人不會信的,反而還給了他們機會再多添一道罪名——冒充皇親國戚。

「當務之急必須先找到阿武。」倪詠娘面色沉重地道。

白守誠實在不明白在這個節骨上,妻子為何堅持一定要找到那個叫阿武的小廝?「我瞧那顧公子似乎對秦大夫很有好感,不如去找顧公子幫忙……」

「萬萬不可!」倪詠娘自認還有幾分了解秦肅兒。「肅兒肯定是寧可吃點苦頭,也不願請那顧公子幫忙。」

至要緊的是,她和林曉鋒都明白,若蕭凌雪知道他們去求顧昕伸援手,肯定會大發雷霆。

白守誠憂心忡忡地道︰「我擔心恐怕不是吃點苦頭那麼簡單,我看那些人押走秦大夫的架式,彷佛要對她嚴刑拷打似的。」

林曉鋒立即瞪大一雙火眼金楮。「他們敢?!」

「曉鋒小兄弟,你認為他們為何不敢?」白守誠嘆了口氣。「詠娘,你有所不知,昨天秦大夫當眾說了顧小姐幾句難听話,恐怕是那顧小姐懷恨在心,讓知府派人來找荏。」

倪詠娘臉色一變,「有這種事?肅兒說了什麼,得罪了顧小姐?」

白守誠道︰「因為那顧小姐一直出言干擾,秦太夫讓她閉上嘴,說了句不說話,無人當她是啞巴的重話,那顧小姐想必是在富貴蜜水中泡大的,哪里听過那樣嚴厲的責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不好。」倪詠娘眼底閃過深深的擔憂。「曉鋒,你快想想哪里可以找到阿武,我听肅兒說,阿武要去城北織造府第……」

「城北?」白守誠想了想,說道︰「不如我派些人隨同曉鋒小兄弟去城北找人?」

倪詠娘很快地點點頭。「好!多派些人……不,可以派多少人就派多少人,務必要找到阿武!」

第八章  王妃入獄(1)

第八章  王妃入獄

愛衙牢房里,顧芹趾高氣揚的出現,身後好幾個人跟著,將秦肅兒押來的捕快也在列。

秦肅兒蹙著眉,因為牢房陰暗潮濕,還有一股腐敗發霉和惡臭的味道飄散在空氣里,油燈下所有一切看起來都虛幻不真實,在這里住上幾天,肯定會發瘋。

「看看誰在這里?」顧芹慢悠悠的走到秦肅兒的牢房前,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喚你一聲姊姊是抬舉你,你倒蹬鼻子上臉了,竟敢當眾給我難堪,如今可是後悔了?」

「我是後悔。」秦肅兒唇角依舊飛揚,笑道︰「後悔救了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花痴,不知道哪個男人會倒了八輩子霉娶到你,那肯定是他家門不幸。」

彼芹咬著牙,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秦肅兒臉上笑意不散,重復了一遍,「我說,不知道哪個男人會倒了八輩子霉娶到你,那肯定是他家門不幸」

彼芹氣得跳腳,命令道︰「把這賤人給我拉出來!」

「是!」

兩名衙役听令行事,很快打開牢房的門,一左一右將秦肅兒拉了出去。

彼芹神色陰沉的瞪著秦肅兒。「你以為只是把你關著那麼簡單嗎?若不叫你受點兒皮肉苦,你怎麼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秦肅兒雖然被押著,還是露齒一笑。「你先學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你不就是因為不當的發言才被我訓壓而懷恨的嗎?你得先學好基本禮儀,將來才不至于再讓人訓斥。」

「好啊!還敢對本小姐出言不遜,看來你是不見棺林不掉淚!」顧芹的表情由惱怒轉為了憤怒。「給我打!狠狠的打!」

秦肅兒向來吃軟不吃硬,她眸光冷冽的盯著顧芹。「你打無妨,但我保證了你打了一定後悔,不要怪本王妃沒有事先警告你,也不要事後來什麼不知者無罪的說詞,本王妃現在就一字一句的告訴你,周圍等人一同听清楚了,本王妃乃是一品翼親王妃,你這一鞭打下去,毆打皇親國戚的罪名,拿你的命來賠都不夠。」

彼芹一陣笑。「滑天下之大稽!什麼翼親王妃,憑你區區一個醫女也配?你可知那翼親王是什麼人,身分何等尊貴,你這等賤民給他提鞋都不配。」

「反正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不信是你的事。」秦肅兒輕描寫的又道︰「對了,再附送你個小禮物,阿武是我的男人,你別痴心妄想了,他不會看你一眼的。」

她真是佩服自己的臭脾氣,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想著要激怒顧芹,她就希望顧芹把她打得半死,等到她「顯赫」的身分揭曉,她再來看看顧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苦逼樣子。

「阿武大哥是你的男人?這話是何意思?」顧芹果然變了臉色,急躁地追問,「難不成你們兩人……你們兩人做過那苟且之事?」

「什麼苟且之事?」秦肅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說道︰「嘖嘖嘖,知府千金,你腦子里的思維還真是下作,我和阿武是夫妻,待他趕來,發現你踫我一根寒毛,他會剝下你的皮煮成湯,為什麼不喂狗呢?因為連狗也嫌棄你恩將仇報太惡毒,不屑吃。」

彼芹臉色大變,有些顫抖地道︰「你……你在說什麼?」

秦肅兒微眯起眼瞅著她。「你不會有耳背的毛病吧?我相信你已經听懂了,不需要我再說第二次。」

「賤人!」顧芹氣不過,揚手甩了她一巴掌。「給我打!」突地,她想起了什麼,眼眸里閃過一抹邪惡之光。「刑具拿來。」

「是!」幾個獄卒連忙去取刑具。

彼芹看著身上已被抽了好幾鞭的秦肅兒,示意衙役暫時停手,她笑著抬起了秦肅兒的手,撥弄她腕間那瑩泡翠綠的玉鐲,語調輕柔的說道︰「你這雙手很行嘛,既會縫斷臂又會剖月復的,我倒要看看把你的十指折彎了,你還要如何縫斷臂和剖月復,若是怕了,就跪下向我求饒,說你再也不敢了,興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你果然是個變態。」秦肅兒挨了幾鞭,身子疼痛,但要她求饒那是不可能的,她漠然的臉上沒有表情,眼里亦是波瀾不興,聲音鏗鏘地道︰「誰能想到知書達禮的知府千金是如此的真面目,真是開了眼界,你想做什麼都悉听尊便,不怕你做,就怕你沒那膽子對本王妃下狠手。」

這會兒她得承認蕭凌雪說的對,閑事少管,尤其是出門門在外,這里沒半個人認得她是翼親王妃,她這是把自己困進死胡同里了。

不過,比起即將被用刑的自己,她還比較擔心蕭凌雪,等他回來,知道她被押走了,不知會如何震怒,她真怕詠娘他們無法承擔他的怒火,待他看到身受重傷的她,恐怕會把知府衙門給拆了,再放把火燒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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