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來的山寨妻 第16頁

喔不,她不是直接掉在地上,而是落在獨孤我行的身上,他伸手接她,還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肉墊。

「該死!」獨孤我行懊惱的咒罵一記,他的左臂月兌臼了。

季慕書驚魂未定,听他罵了聲「該死」,這才飛快的從他身上離開,看他完好無缺連破皮都沒有,她以為他沒事,便轉而擔心虎妞的紙鳶是否完好。

她檢了一下,笑著︰「幸好沒壞,太好了。」

「你……」他當肉墊保護了她,她不問問他有沒有事,居然只擔心那只紙鳶?

他獨孤我行的命居然不值一只紙鳶?

看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她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很危險?!」他忍著左臂月兌臼的痛,氣呼呼的質問她。

他孩提時期曾親眼目睹兒時玩伴從樹上摔下,當場摔斷頸子一命嗚呼。上樹容易下樹難,她不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小心一點就好了嘛。」她覺得他大驚小敝。

「那你為什麼掉下來?!」他氣惱的瞪著她,「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嚇得魂都快飛了?!你知不知道我壽命會因此少三年?!」

話一出口,獨孤我行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在說什麼?天殺的,他是真的醉了嗎?

听見他的話,季慕書愣住了。他嚇得魂飛了?他是征戰無數的大將軍,什麼場面沒見識過,怎會因為她掉下樹便嚇得他魂不附體?

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干麼這麼緊張?突然,她想到張靜說的那些話……

她的臉倏地一熱,心跳也瞬間加速。「你剛才那些話是……」

她又疑又怯的看著他,而大男人的他競羞紅著臉。

怎麼會?因為認定她是季憐兒,他對她的印象及態度一直不好,偶爾做出一些像是保護她的行為,也只是因為她是值錢的肉票啊。

自從知道她換不了黃金,他就一天到晚使喚她,讓她忙得像陀螺似的「我剛才說的只是……」獨孤我行覺得難為情,急著想收回前言但又說不出口。

他從沒這麼慌過,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讓他如此不知所措。是她,都是她,她居然擾亂了他的心,進入了他的生命,影響了他的腦袋,改變了他的決定。

「將軍!」遠遠地,宋竹青跑了過來,見兩人坐在地上,疑惑地問︰「你們……干麼?」

獨孤我行眉心一皺,「沒什麼,這蠢蛋爬上樹去撿紙鳶,掉了下來。」

宋竹青見季慕書手上抓著一只紙鳶,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這時,獨孤我行欲站起身,手才一撐立即悶哼了一記,露出一點點痛苦的表情。

「將軍,你的胳膊怎麼了?」

「走位了。」他淡淡的說。

「什麼?」宋竹青一震,「怎麼會?」

「不礙事。」他不以為意地道,「待會兒讓八達推回去就好了。」

季慕書疑惑的看著他。走位?他說的是月兌白吧?是剛才為接住她的時候受傷嗎?

突然,她想到這是他第二次為她受傷,先前他為了保護值錢的肉票而受傷還有點道理,現在她什麼都不是,他卻還是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得又急又猛,她的眼楮完全無法自他臉上移開,她定定的看著他,心情激動,眼眶泛紅。

「獨孤我行,你的手是剛才……」

「你快把紙鳶拿給虎妞的爹,讓他把紙鴛掛在她床頭吧。」他打斷了她的話,原因無他,他不想竹青知道他是因為她而受傷。

他雖沒明說,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季慕書卻明白他的用心。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

「去。」獨孤我行跟她使了個眼色,轉身便領著宋竹青離開。

季慕書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是她被搶到天狼寨第一次失眠。

被擄上山的第一個晚上,她只翻了半個時辰便呼呼大睡,甚至一覺到天亮。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的心情平靜不下來,像是有一窩小鳥在她胸口嘰嘰喳喳叫,吵得她不得安寧。

她一直以為他厭惡她,可他的所言所行卻讓她覺得他喜歡她。

為什麼?他認為她是季憐兒,壓根兒瞧不起她,覺得她是壞女人,不是嗎?話說回來,為什麼這件事會困擾著她?是因為被他「隱性告白」了嗎?她也曾經被告白過啊,前不久研究室的一位同仁便向她告白,可是那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心情,即使他們每天都得見面,在工作上也有許多接觸。

她想,她沒有因為同仁的告白而尷尬,是因為她對那人無感,兩人也不來電。那她現在像煎魚似的翻來翻去睡不著,是因為她對獨孤我行有感,而且「通電」嗎?

天啊!想到這兒,她胸悶得快要死掉。

季慕書坐起來,用力的呼吸,因為她心情激動得快喘不過氣,她覺得臉好燙,于是下意識的去模,她的臉頰真的好熱。

不行啊,季慕書,你不屬于這兒,你還得回去,不要跟任何人有牽絆,不要放感倩,不要……

可是,如果沒牽祥,她不會幫忙照顧那些孩子︰如果沒感情,她不會冒險爬樹幫虎妞拿紙鳶。不知不覺中她跟這兒的牽絆深了,她對他們的感情也……濃了。她懊惱又無助的一嘆,「糟糕,真糟糕。」

正苦惱著,她忽地听見聲響,有人在輕敲房門。

「誰?」都三更半夜了怎麼有人來敲門?難道是虎妞夜里醒來發現紙鳶回來了,等不及天亮便跑來跟她說?

「虎妞嗎?」

「是我。」門外的聲音不是虎妞,而是……翟牧。

季慕書一怔,翟牧為什麼在這種時間跑來敲她房門?有急事嗎?還是……她下床,前去打開房門。門外,翟牧一身黑色勁裝,神情嚴肅而警戒。

「阿牧,你這是……」

「你快跟我走。」

「嗄?!」她愣住。跟他走?去哪里?

「今天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不走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翟牧說著,先關上了房門。

她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阿牧錯意思「季姑娘,」翟牧神情凝肅地道,「我不姓翟,姓鄭,我是鄭牧,是禁衛隊副侍衛長。」

什麼?他不叫翟牧,而是鄭牧?而且是什麼禁衛隊副侍衛長……慢著,他是京里的人,居然混進了天狼寨?

她驚急地道︰「你是……」

「是甘太師之子甘公子派我混進天狼寨救你的。」鄭牧說,「今夜天狼寨慶功,很多人都醉了,西寨守衛也已經被我擊倒,這半個時辰內都不會換哨,正是我們逃出天狼寨的良機。」說著,他伸出手一把拉著她。

她本能的掙月兌了他的手,「不。」

不?她為什麼不?這可能是她離開天狼寨的大好機會,她為什麼不驀地,獨孤我行的臉龐浮現在季慕書腦海之中。

「季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拖不得啊。」

鄭牧雖有一身武藝,但因為沒有靠山及背景,在禁衛隊待了多年也只是個小小的副侍衛長,此次甘鳴遠找上他,承諾他若能救出季憐兒便助他高升,于是他在甘鳴遠的協助下,透過層層管道及關系跟永叔聯系上,進到了天狼寨。

他一直在等著救季憐兒出天狼寨的時機,而今晚正是最佳時機。

「我……我不……」她搖搖頭,「我不能走。」

喔不,不是不能走,是她不想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戀上了這兒,戀上了他。

「季姑娘,你這是……」鄭牧難以置信地道,「難道你對獨孤我行……」

是的,她是戀上了獨孤我行,但,她並沒有必要回答他。

「不成,你一定要跟我走。」鄭牧無論如何都要帶她離開天狼寨,因為她是他高升的唯一機會,唯有將她交到甘鳴遠手中,他才有往上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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